青云殿。
柳若水攥着密信,目露锋芒。
噗通——
她那若垂柳般的身子突然咂向了水面。
侍女急忙呼救,“来人啊!柳侧妃落水了!”
此消息迅速传入商砚耳中。
他眉头一挑。
这个柳若水又想做什么?
“殿下,求求你快去看看柳侧妃吧……”那侍女哭哭啼啼。
他只好起身前往。
青云殿内芬芳四溢,女儿体香阵阵。
柳若水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上,落水后的衣衫还没来得及换下。
玲珑的身材被完美展现。
咕噜。
商砚不由吞了口口水。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侍女蹙眉,“奴婢不知……”
商砚只能守在柳若水身侧。
就算是安静时,她也如梦似幻,美的惊心动魄,人神共愤。
一炷香后。
柳若水轻微的咳嗽,胸前肌肤随着微微颤抖。
她刚睁开丹凤眸便一下扑进商砚怀中,“殿下,妾身以为你不要妾身了!”
但,他更好奇,此女的目的。
“无缘无故,你怎会落水?”他问。
柳若水眸中波光粼粼,“殿下,妾身想你,一时间思虑过重,这才不慎落水……”
想他?
呵。
商砚只觉得可笑。
“殿下,今夜可否留在妾身这里?”柳若水试探。
“你刚刚落水,还是好好休息吧。”商砚说罢便要离开。
柳若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殿下,别走……”
那望穿秋水的模样好不可怜。
商砚终是心软了。
若柳若水能迷途知返,他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好吧。”
入夜,梳洗过的柳若水更是风姿绰约。
她赤着脚走近,步步生莲。
“殿下,更深露重,饮杯酒暖暖身子吧。”她将酒杯放至商砚唇边。
商砚一饮而尽。
“殿下,妾身身体不适,今夜就想以为在你怀里,我们安寝吧。”柳若水试探。
“嗯……”
商砚突然困意来袭,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殿下,睡吧~”
柳若水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
商砚闭上了双眸。
“殿下?殿下?”
柳若水在他耳边轻轻呼唤。
确定他已睡着,这才在他腰间摸索。
在摸到一方印章时,柳若水目露喜色。
这莫不是太子宝印?
她连忙将宝印摘下,踮着脚溜到了大殿,用墨水将宝印拓下。
那神情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又媚又狡黠。
商砚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他只觉得昨夜睡得异常安稳。
奇怪,他明明心怀警惕,怎么会睡着呢?
他看向柳若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质疑。
柳若水此刻已梳洗打扮完毕,她伺候商砚更衣,“殿下,时间不早了,妾身便不留你了。”
“嗯。”
商砚并未多言,但回了书房,总觉得蹊跷。
“追风,昨夜,青云殿可有什么异动?”
追风摇头,“一切如常。”
“本殿下总觉得不安稳,这几日盯紧青云殿。”商砚的目光看向了辽阔的天空。
……
午膳。
商砚在如雪的陪同下一同用膳。
但,追风突然前来,面色阴沉。
“殿下,柳侧妃出去了。”
“跟紧她!”商砚眸子眯起。
“是。”
鲁有莽偷偷的跟着柳若水,穿过大街小巷。
柳若水眸子微微一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人?!
看来商砚也不是完全废物。
她故作悠闲,带着侍女采买许多物件。
一连几日,都无异常。
商砚怀疑是自己多虑了,便撤回了追风和鲁有莽。
也正是这天夜里,柳若水把拓好的太子宝印飞鸽传书送走。
……
翌日。
御书房。
“陛下,臣有本要奏——”裴江行独自求见。
“说。”商皇道。
“太子殿下重武轻文,打压文臣,就连京中那些文人墨客也颇有微词!”裴江行愤愤不平,“陛下应该知道,那些酸儒的本事!”
商皇眉头微皱,那些文人仅凭手中的笔就可书写天下。
确实不能被他们抓到话柄,以免煽动民意。
“你如何得知?”商皇问。
裴江行拿出一些信件,“陛下,这些都是臣在京中那些官员手中搜到的,他们是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授意,所以才开始驱赶儒生。”
商皇接过那些信件,这一看火冒三丈。
上边果真有太子宝印!
京城中这些儒学门派大多数都有才子,日后可供朝堂。
就连他对这些门派也颇为看重,商砚怎能做如此糊涂之事?
“来人,把太子给朕带来!”
承乾宫。
王喜亲自来请商砚,“太子殿下,皇上龙颜大怒,你快去看看吧。”
“公公可否告知本殿下,父皇因何事而生气?”商砚问。
“这……”王喜犹豫。
商砚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塞进了王喜手中,“公公在父皇身旁当差多年,日后本殿下还少不了公公照应。”
王喜把银票收下,“听说是裴大人举报太子殿下打压儒生。”
哦?
商砚蹙眉。
他到御书房时,商皇冷着一张脸。
裴江行站在一侧。
“儿臣见过父皇。”
商皇目光冷冽,把那些信件狠狠的扔到了商砚的身上,“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
砰——
那些信件尽数砸在了商砚身上。
他捡起,看到上边盖着的太子宝印,震惊。
这怎么可能?
太子宝印明明一直在他身上。
“父皇,儿臣绝无做过此事!”
商皇并不相信,“上边可是有你的太子宝印,你如何狡辩?”
“儿臣……”商砚眉头紧皱,回想那天晚上。
那夜在青云殿喝了一杯酒,就昏昏欲睡,莫不是柳若水偷了他的太子宝印?
他摸向了腰间,宝印仍在。
奇怪了!
与此同时,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越发逼近。
“我们要陛下给我们一个说法!”
“大商朝一向都很注重儒生,平什么突然间驱赶我们?”
商皇听到声音,脸色越发阴沉,“王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喜支支吾吾了半天,“陛下,那些儒生闯入宫门,非要陛下给他们一个说法,侍卫又不能对他们动粗……已经到御书房外了!”
商皇看向商砚的目光越发冰冷,“瞧瞧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