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常年戴着面具,稍一震怒,便要有数十人赴死。
在‘将军’号令下,他们从小便厮杀打斗,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留着。
“我们无事便正常耕耘生活,只有收到‘将军’的飞鸽传书才会聚集,完成任务,想见他,必须有重大事宜,飞鸽传信。”
飞鸽传书?
商砚眸子冷光乍现,越发有意思了!
“帮本殿下联络‘将军’,就说其他的杀手都死了,只有你死里逃生。”
黑衣人认命般的垂了头。
是夜,阴雨绵绵。
通过黑衣人,商砚收到了‘将军’的飞鸽传书——
迎春酒楼,明日午时三刻。
商砚把手中的字条攥成了一团,牙根紧咬。
他倒要看看这个‘将军’是什么厉害人物!
“追风!”
他掷地有声。
“属下在。”追风现身。
“明日,此事便交由你做,务必抓到‘将军’!”
“是!”
……
午时一刻。
追风带手下秘密包围了迎春酒楼,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甚少见到商砚如此,自知此事事关重大。
一身着黑衣锦缎之人,头戴斗笠,邀人密谈。
来的有七八人。
“这次刺杀已经失败,只有一个幸存,你们一定要盯紧了商砚那边。”
闻言,追风肯定了黑衣斗笠之人就是‘将军’!
他带着手下一拥而入!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人闯入了他们的密会之地?
‘将军’满脸震怒,莫非是李萋萋那个小贱蹄子背叛了自己?!
该死!
追风一行人以绝对压倒的优势攻来。
‘将军’连连后退,让那帮小喽啰迎敌而上,自己则想跳窗而逃。
可追风哪里能让他如愿?
顷刻间,追风便生擒了‘将军’。
承乾宫。
‘将军’被五花大绑,被迫跪倒在地。
他满目不甘。
他这般有勇有谋之人,凭什么跪那个废物纨绔?
商砚打量着所谓的‘将军’。
“为什么派人刺杀本殿下?”
‘将军’冷哼一声,一脸厌弃。
“呸——你这等无才,无德之人,哪里配做太子?”
“老天无眼,竟让你这样的人出生在皇家!若这大商的万里江山真当交给了你,大商必亡啊!”
反正已经落在了商砚手中,‘将军’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着离去的。
与其卑躬屈膝,不如骂个痛快!
然让他震惊的是,商砚不怒反笑。
这个老匹夫骂的慷慨激昂,倒似在他心中已有了合适的太子人选。
“那在你心中谁适合做太子呢?商榷吗?”
商砚一把打落‘将军’头上的斗笠。
这个老家伙的脸上竟还带了一张面具!
这是有多见不得人?!
哼!
他倒要把这个老家伙的面具摘掉,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追风,把他的面具给本殿下摘掉!”
“是!”
哐当一声,青铜面具就此掉落。
面具下的那张脸,商砚见过!
呵,原来是他!
商榷的管家刘帛渊。
看来此事和商榷逃不了干系了!
刘帛渊连忙低头,“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二皇子绝无关系!”
商砚眸子眯起。
他还什么都没问,对方就已经开始护主,倒是条忠心的狗!
只可惜跟错了人!
“就你这老匹夫也配自称‘将军’?可笑。”
“说,除了被我抓住这些,有狼头刺青的杀手还有多少人?”
“这些杀手都藏匿何处?”
商砚睥睨着他,俨然一副王者气势。
刘帛渊错愕至极,被这纨绔抓到,已然是意料之外。
他有如此气势,更是匪夷所思。
但,他知道出卖二皇子的下场。
刘帛渊牙关紧咬,“休想让我告诉你!二皇子迟早会把你比下去!”
“像你这样的纨绔就该死!”
“你以为抓到了我就可以打击到二皇子吗?哼!做梦!”
刘帛渊虽什么都没说,但商砚通过他的话感觉到了商榷背后势力的庞大。
恐怕早已盘根错节。
看来这将是一场持久战!
商砚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冷眼相待。
“哼,本殿下之所以还不杀你这个老匹夫,就是因为你留着有用!来人,把这个老匹夫押入天牢,严刑拷打!”
说罢,他一把甩开了刘帛渊。
刘帛渊眉头紧皱,他很清楚落入天牢会生不如死。
一咬牙,还不如自我了结!
千钧一发之际,追风手中扔出一枚石子,用力的打在刘帛渊下巴上。
咔嚓——
刘帛渊的整个下颌骨都脱臼了!
想死?
没那么容易!
商砚冷眼旁观。
刘帛渊满眼惊恐,双拳紧握,骨头都快要捏碎了。
他怨毒无比。
“商砚,你不得好死!”
由于下颌骨脱了,他的声音很低。
这个老匹夫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诅咒自己!
商砚眼底闪过一抹怒意。
“老家伙,就算是本殿下不得好死,你也死在本殿下前边!”
“还不快点把这个老东西押下去?!只要不死,把天牢上百种酷刑通通给他用上!”
刘帛渊被拉了下去。
“殿下,抓住的那些杀手该怎么处理?”追风问。
商砚一脸肃杀,他不会放任那些想杀他之人留存于世!
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
“杀。”
天牢遍布了黑衣人的哀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却无能为力。
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恐惧在天牢上方盘踞。
黑云压城。
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黑衣人连声求饶。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把知道的一切都招了……”
追风步步逼近,“你还知道什么?”
黑衣人的声音颤抖,就连小腿肚子都在打着哆嗦。
“像我们这样的杀手还有数百名,若是‘将军’被抓,他们一定会劫狱!”
承乾宫。
商砚把玩着茶盏,“劫狱?”
哼!
他倒想看看,这些乌合之众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天牢,可是什么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
老虎不发威,还真把他当病猫了!
既然来了,那就一个都不想活着走出去!
茶盏被他扔在桌上,水渍溅了一桌。
“追风,剩下的事交由你安排,本殿下要这些人,一个不剩!”
“是!”
追风望着商砚的身影,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诧异。
眼前的商砚还是商砚,但哪些地方就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