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荡荡,明明白白。
薄靳渊沉默了会接过手机看了眼,而后递给了沈瓷语,“嗯,看过了。”
虽然但是可……
“那你晚上陪我一起去吧。”
“我有点事想跟学弟谈。”
“是生意上的事,但我不太懂怕吃亏,你帮我把把关呗。”
沈瓷语收起手机,挽住薄靳渊的手臂,眉眼弯弯的冲着他撒娇。
薄爷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似的,嗖的一下冲了下来,又嗖的一下冲了上去。
亏得他年轻,如果跟老爷子这个年纪似的怕是能心梗。
见他不回,沈瓷语眨眨眼睛,“晚上你有事啊,那我跟他以后再约好了。”
“我没事我去。”
薄聿风急忙见缝插针,“生意我也懂一点点。”
“姐姐,要不要叫上夜白,他最近有点疯,你得管管他了。”
“他最近整了串佛珠挂脖子里,说什么看破红尘,了断前缘,一切只是修行。”
“对了,他还买了一整套佛经搬进了书房,不但每晚念,还抄,还整了一套道袍呢。”
沈瓷语:“……”
“我看他是要上西天。”
“神神叨叨的还是打的少了,哪天你们没课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揍他。”
一天天的不是自杀,就是看破红尘,矫情!
送大山里种一年地就老实了。
“瓷宝,我有时间,我陪你去。”
眼瞧着自个那蠢弟弟吸引了老婆所有的注意力,薄爷瞬间将老婆拉到怀里,“以后,例行查岗也要。”
反正是老婆自已答应的,不是他强迫的。
他索性顺水推舟,省的那些人总盯着他老婆。
薄靳渊又将自已的手机递给她,“同样的,我所有的通讯设备你都可以随时查。”
“那好吧。”
沈瓷语痛快的应下,“那我的手机密码设置成你的生日。”
薄爷又又又幸福到了。
这顿打没白挨。
不但床塌了的事就此揭过,老婆还允许他查岗,手机密码还设置成了他的生日。
薄聿风插嘴,“我也知道我大哥的生日,那我也能查岗?”
沈瓷语冲他友好一笑,“问你大哥。”
薄靳渊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你童年还没补完整?”
薄聿风想到了在伦敦挨的那顿揍。
完整了……
再也不敢整我是我哥的梗了。
吃过饭,沈瓷语准备出门的事,突然想起薄靳渊身上有伤。
纠结了许久,沈瓷语果断推掉了跟宋知礼的约。
宋知礼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眼神落寞了一瞬。
“宋哥,摄影师记者都准备好了,已经到餐厅了。”
“您放心,位置绝对隐秘,不会被人发现的。”
宋知礼的助理周言挂了电话,过来汇报情况。
“不必了,让他们撤了吧。”
宋知礼收起手机,神色淡淡的。
“宋哥,我们不去赴宴了,沈小姐她……”
“把机票改签最近的航班去澜城。”
“好,宋哥我这就去办。”
周言跟在宋知礼身边多年,深知他什么脾气,见他脸色不好,便急忙转身退了出去。
砰!
前脚刚出门,周言听到了屋内突然传来的动静,脸上顿时一副了然的神色。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于是,周言立刻联系人,“送部新款手机过来。”
薄家老宅。
沈瓷语上楼的时候,薄靳渊刚准备换衣服。
“别穿了。”
沈瓷语一眼看到他后背的伤口,顿时皱起了眉头,“趴下。”
薄靳渊回头看向她,而后低头看了眼腕表,有些为难,“瓷宝,你要睡我?”
“可能时间不太够用……”
“等我们回来,我再趴下让你睡?”
沈瓷语:“?”
“睡你大爷!”
薄靳渊摇头,“我爷爷是根独苗苗,我没有大爷,睡不了。”
“我让你趴床上,我给你后背上药!”
“整天就知道睡睡睡,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肾亏肾虚尿急尿频尿失禁。”
薄靳渊:“……”
薄爷再不敢说话,老实的趴在床上等老婆给他上药。
他本想玩暧昧,她却只想玩沙雕。
沈瓷语去拿了小药箱来,熟练的给薄靳渊上药。
她学武也没少受伤,对处理外伤这事还是很在行的。
薄靳渊故作担心的问,“我们出门晚了,学弟会不会等太久生气,到时候怎么跟他解释,说我们在睡觉?”
沈瓷语嗤笑一声,“哟,您堂堂京圈太子爷人还怪好嘞,这么懂礼貌。”
薄爷一本正经,“嗯,我只是京圈太子爷,不是京圈二流子,我是个有素质的人。”
沈瓷语翻了个白眼,故意下手重了些。
薄爷闷哼一声。
沈瓷语凶巴巴的吼他,“别乱叫!”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把受伤的你怎么着了呢。”
薄爷回,“没事,他们巴不得你把我怎么着,好快点抱孙子。”
“……”
“我已经跟宋知礼说了不去了。”
薄靳渊有些意外,“为什么?”
“你受伤了啊。”
“虽然上了药,但出门不方便,万一伤口撕裂,受罪的还是你。”
“瓷宝心疼我?”
薄爷想要起身去看媳妇的表情,被媳妇一把摁回去了。
“都说了别乱动。”
“我才不心疼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留下疤,不然怪难看的。”
“以后睡起来就不香了。”
沈瓷语一边涂药,一边皱眉,“这么多鞭痕,伤口还这么深,不会真的留疤吧。”
“真的好丑的……”
作为重度颜控的沈大小姐,不止对自家老公的脸要求很高,身体亦是一样。
沈瓷语担心的连连叹气,涂完药便收了药箱去洗澡了。
趁她洗澡的功夫,薄爷赶紧拿过手机给霍起发消息,“你跑一趟医院,去问问除疤的事……”
刚洗完澡躺床上看电影的霍起:“……”
毁灭吧!!!
“瓷宝,我身上有伤,我也想洗澡。”
等沈瓷语洗完澡回来,薄爷又开始撒娇。
“你伤的是背部,你避开背部不就行了。”
“实在不行,用热毛巾好好擦一遍。”
沈瓷语困了想睡觉。
薄爷却眼巴巴的看着她,跟个忠诚的大狗狗似的,“瓷宝……”
没说太多话,就喊了两个字。
沉默了会,艰难的起身,“那我去洗澡了。”
因为受伤的缘故没穿上衣,随手拿了件睡衣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后背对着沈瓷语,那遍布交错的伤口便很轻而易举的落在了沈瓷语眼中。
沈瓷语:“……”
“好吧好吧,我帮你洗。”
想到他挨打是因为自已,沈瓷语就又心软了,只能跟了过去。
薄靳渊转身抱住她,礼貌的道谢,“谢谢老婆。”
帮薄爷洗完澡,沈瓷语才爬上床。
薄靳渊虽然伤了后背,但这并不妨碍他抱老婆。
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和悸动。
薄靳渊不困,确切的说是心里装着事。
“薄太太?”
沈瓷语迷糊,“喊我?”
薄靳渊:“……”
“真该罚你写自已是薄太太一百遍。”
沈瓷语翻了个白眼,“一百遍我也记不住,直接喊我宝贝,薄什么太,太什么薄”
“都把人叫老了。”
“宝贝,你想跟宋知礼做什么生意,和老公做不好吗?”
薄爷从善如流。
沈瓷语想的有点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哦,做生意啊……”
“就是我想做个传媒公司,签约一批拥有八块腹肌的奶狗…艺人,赚点零花钱。”
“不然我这么闲着也不好,现在啃你,以后七老八十你干不动了,我啃谁去?”
薄靳渊沉默一瞬,给她出了个主意,“你试着啃一啃我们的儿子或者女儿?”
沈瓷语一噎,“也是啊。”
“小时候啃老,长大啃老公,老了啃小,好像是不错的样子。”
“那行叭,不做生意了,睡觉。”
“改天有时间了生个小不点好好培养,争取以后啃死他。”
沈瓷语眼睛一闭,美滋滋的睡觉。
薄靳渊:“……”
他也没想让她出去做什么。
如果她喜欢投资,随便投投也没什么。
但做传媒公司,还要专门签男团,目的不纯。
怕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男团的八块腹肌。
薄靳渊正要抱着老婆睡觉。
毕竟今天已经放纵过了,不能再乱来。
小姑娘会把他踹下床的。
只是他还没睡着,沈瓷语又睁开了眼睛戳他。
“怎么了?”
“我还是想投资男团……”
沈瓷语小声嘟囔,“哪有老了啃小的,我也太不中用了。”
“宋知礼给我讲了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我觉得还挺好玩的,重要的是很能赚钱的!”
“而且夏夏不是也没事做吗,我想带着夏夏一起做,哦还有瑶瑶。”
“她们两个混迹娱乐圈追星多年,还是很有眼光的。”
“晚颜在创业,她就不跟我们一起了。”
薄靳渊沉默的看着她。
沈瓷语没继续吭声。
她其实没什么信心,听风就是雨就想做。
她也学过接手家族生意,还认真的去自家公司干了两个月。
最后吓的沈千山跟请大爷似的给她请回学校上学去了。
用沈总的话说:闺女你不来,咱们家还有的吃有的穿,你这一来,咱们家怕是要去垃圾桶旁边跟大爷大妈抢瓶子了。
不知道这年头捡瓶子也是要圈地盘的嘛!
做生意需要头脑不假,但更多的需要天赋和灵敏的商业嗅觉。
但凡沈瓷语是那块料,大学的时候怎么也会学个相关专业了。
事实证明,她真不行。
沈夜白…目前也还不太行。
做传媒公司也不好做,但这种事如果落在薄总手里,那基本是不够看的。
他没做过娱乐相关的产业。
不是他不喜欢,实在是薄氏不差那点钱。
资源人脉是他动动手就有的。
沈瓷语见他一直没吭声,也知道他肯定不支持自已,预料之中但多少有点难过。
其实她挺怕走出那一步的。
就在她真的要闭上眼睛睡着时,薄爷温润的声音响起,“想做就做。”
“不用跟宋知礼谈,需要什么老公帮你安排。”
“只是作为老板有些事需要自已亲力亲为,这一步并不容易,但也算不上难。”
沈瓷语眼睛一亮,颇为意外的看着他,“你支持我?”
“嗯。”
“我需要启动资金……”
“我的卡不够你刷的?”
“薄太太,别忘了你每年的底薪还有九位数,你多预支几年的底薪就够了。”
“不过以后赚了钱要分红给我的。”
薄靳渊笑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任何揶揄的意思,满满的都是鼓励。
沈瓷语怔了怔,唇瓣紧抿,不敢置信的问,“老公,你…真愿意支持我啊。”
“为什么不能?”
薄靳渊笑着亲了亲她柔软的唇,“作为你的老公,我为什么不能无条件的支持我的宝贝?”
“不行的。”
沈瓷语凝眉,“做生意可不是小事,万一赔死了怎么办?”
“你是因为太宠我了,才这么纵容我的。”
“换做别人早养不起我这个败家子了。”
薄靳渊伸手拍了拍姑娘的脑袋,“不止是纵容你,更是相信你。”
“你对这个感兴趣,又愿意去做,说明正是你喜欢的。”
“喜欢的事才能投入全身心的精力,瓷宝你能成功的。”
“老公……”
沈瓷语鼻子一酸,拼命的往薄靳渊怀里钻,伸手抱着他的腰,“你怎么这么宠我呀,你是除了我爸妈外最宠我的人。”
“不对,你比我爸妈还宠我。”
“老沈都舍不得给我那么多钱让我造的。”
大小姐虎起来一拳能干翻一头猛虎的人,撒起娇来亦是春风化雨,软的很。
“老公,我好爱你。”
大小姐抱着薄爷持续输出。
薄爷:“……”
就这句我爱你,命都要给她了。
“瓷宝,别动了。”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