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妹妹,又见面了。”
季澜刚从公司出来,就见陈旭吊儿郎当地靠在车旁望着她。
“陈公子,您这是何必呢?”
“这不是想发点小财吗?澜妹妹成全一番?”
“我也想发财,要不陈公子成全一番?”季澜学着他的话开口。
陈旭笑意悠悠地挡住她的去路:“我倒是想成全,只是澜妹妹属实有点狮子大开口了,让我很为难。”
“陈公子,你也让我很为难啊!”
“要不让让?我赶时间,”季澜越过他准备开车离开。
陈旭倒是很识相,侧步让季澜上车,而后一路跟着她去了一京港会所。
说来奇怪,蒋少丁最近不知抽得哪门子风,竟然有意替她拓宽人脉。
今日下午接到电话,说约了电视台台长吃饭,问她是否一起。
季澜自然不会推辞。
以她现如今的段位,见这些台长还够一冒。
人到包厢时,站在门口尚未来得及进去,里面的谈笑声传来。
季澜刚进去,蒋少丁见了人眼睛一亮,急忙迎过来:“来来来,跟诸位介绍一下,澜影传媒的季总,前段时间有部很多的小短剧,就是她们公司的。”
“季总跟屈台长还有些渊源。”
被点到的人眼睛一亮:“哦?怎么说?”
“茂生制药季总的女儿,我可记得茂生制药每年在您那儿投广告一年都上千万了吧?”
屈台长眸子一惊,笑靥如花地邀请季澜入座。
包厢里的氛围因为“茂生制药季总女儿”的加入,气氛瞬间拉到了顶峰。
一群人,从见面开始到结束。
喝得五花八门的。
临了屈台长拉着季澜的手诉衷情:“我跟你父亲,那是多年合作关系了,每年台里的年终奖什么的,可都靠着你父亲。”
季澜也识相,在酒桌上混得开,端起杯子道:“我替我父亲跟屈台长喝一个。”
“嗳!好。”
十点半,应酬结束。
季澜跟着蒋少丁将人送上车,只能在停车场里收回目光,望向身旁人:“蒋总,你这么忽悠人家,回头穿帮了怎么办?”
蒋少丁嗤笑了声,吸了口烟,散漫点了点烟灰:“季澜,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怕穿帮?”蒋少丁吸了口烟,继续道:“即便屈台长将今日事情说到季总跟前,季总也只能硬着头皮认。”
“哑巴亏这个东西,别人不吃,你就得吃。”
蒋少丁转身进电梯间,空调的冷气吹过来时,舒坦了半分。
“蒋总为何帮我?”
“赵总刻意叮嘱,不然我也不爱带你玩儿,”电梯将至,蒋少丁将手中的烟丢进垃圾桶:“季澜,只要你在边儿上,就会显得我精心找来的女人都是劣质品。”
“散了吧!别跟着我上来了。”
蒋少丁进电梯,没有让季澜进去的意思。
电梯门合上,显示屏上的数字缓缓爬升,季澜才从蒋少丁的那句话中回过神儿来。
赵嘉淮的刻意叮嘱?
难道是季明宗吩咐的?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仅凭她跟赵嘉淮的关系,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澜妹妹,忙完了我们就聊聊?”
季澜刚准备上车,陈旭又凑了上来。
她喝了酒,没什么好脾气,侧眸望向人的眼神并不友善:“陈公子,非得这么追着我不放吗?”
陈旭这么一来二回地试探,大概也知道了季澜是什么意思。
正常卖,不可能。
除非出高价。
但这高价,他不见得能赚回来。
“你手中的这个仓库,最高不会超过一百万,季澜,你诚心为难我,是吧?”
“陈公子发现了啊?”季澜不装了:“卖倒是能卖,但我这人是个硬骨头,你们先兵后礼,就别怪我不给脸面。”
季澜伸手抚开人的手,准备拉开车门上车。
陈旭在身后一把将车门摁回去:“季澜,你不会还把自己当成季家大小姐了吧?季柔柔回来了,你连个屁都不是。”
“我客客气气地来找你,你就该知道我已经算是在给你脸面了。”
“季澜,你去京港访访,谁还把你当成季家人。”
“一个继女,真以为季家是喜欢你才养着你的呢?季家大房不过是看中你的价值,能利用你做慈善才让你一直留在季家的。”
“关你屁事?”季澜冷声反问,作势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你干什么?”陈旭意识到不对,看了眼季澜拨出去的电话。
伸手接过来摁断。
庆幸的是,季宏义那边还没接通。
“当我软柿子呢?”季澜笑了,脸上的那点虚伪都被她丢得远远地。
季家人骑到她头上就算了,毕竟这些年,季家确实养了她。
区区一个陈旭面,竟也敢踩到她头上来。
“季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滚,”季澜伸手拨开他。
陈旭被刺激得恼羞成怒,三五步跨步上来摁着季澜的肩膀狠狠撞到了车上。
砰的一声,砸响了车子的警报。
刺耳的警报声在停车场骤然响起。
季澜被砸得有些蒙圈,丢了手中的包,手肘狠狠捅到陈旭腹部,趁着人痛到弯腰时,转身,高跟鞋一脚踹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刹那间,惨叫声混着警报声在停车场里响起。
陈旭捂着命根子弯腰跪在地上,痛得哀嚎。
季澜并没有放过他,摁着他的头准备撞到隔壁车上,视线音乐扫到法拉利的车标,担心自己赔不起。
薅着人的头发将人丢开。
上去又补了一脚,踹在了他捂着命根子的手背上。
“沃日!”
“真狠,我还是第一次见人上去补一脚的,”对面黑色的劳斯莱斯里,陈松阳跟赵嘉淮正准备开车离开。
恰见这二人拉拉扯扯的。
顺便目睹了这场好戏。
季澜第二脚补上去时,二人都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真狠!
“你不是混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不知道这姑娘狠不狠?”赵嘉淮握着方向盘问。
“前二十年,季家这养女深居简出的,季家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将人带出来,我见过,但不熟啊!”
赵嘉淮一边启动车子离开,一边漫不经心丢出三个字:“有人熟。”
陈松阳好奇:“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