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实在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笑纳。”
季澜一早去兴林广告签完合同,对着徐兴林一阵弯腰弓背,临了将礼品送过去时,徐兴林脸色变了变。
“徐总?是有什么不妥吗?”
徐兴林扫了眼有点眼熟的礼品盒,心里压着浓厚的疑惑摇了摇头:“没有。”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很浮躁,季小姐这般冲劲,登上高峰,指日可待啊!”
“借徐总吉言,澜影传媒不会让您失望,”季澜跟人寒暄着,临走时,一直盘在喉间的问题始终没问出来。
签完约开车回公司的路上,徐影电话过来询问是否顺利。
季澜道:“签完了。”
“这么爽快?”徐影在那侧,端着咖啡拿着手机站在树荫底下看着前方的拍摄场地:“那明先生到底什么来头?”
“不知道,”季澜握着方向盘认真看路。
“你没问问?”
“不问我还能装装逼,问了我不就穿帮了?自己都弄不清楚金主什么来头,万一人家拿捏我怎么办?”生意场上的人各个都跟千年老妖似的,她这种刚入场的小妖怪不得防着点人?
“邓宜周六弄了个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徐影诧异:“不会又是拉着你过去卖惨募捐吧?”
这邓宜,二十年的套路了,变都懒得变。
季澜无所谓回应:“谁知道。”
“徐总。”
季澜刚走,徐兴林喊了秘书进办公室,招了招手让他过去:“来,看看这个像不像我们上次送给季董的东西?”
秘书细细看了看:“好像就是,这东西怎么又回到您手里了?”
“澜影传媒的季澜刚刚带过来的。”
秘书一愕:“都姓季?这二位是一家人?可季澜不是京港季家的养女吗?”
“你去查查季家有没有三十来岁的人。”
“您怀疑季董是季家人?”秘书疑惑。
“以防万一,”徐兴林斟酌了片刻:“季老有三个儿子,据说三子十几岁出国再也没回来,按照时间推算现在也该三十来岁了,若是季董是季家人,那来头大了,手握丰明资本,背靠季家这棵近百年的大树,京港商业霸主,迟早是他。”
古往今来,能赚到第一桶金的都是站在风口上的第一批人。
如果真是自己想得这样,他说什么都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傍晚,季澜刚在停车场停好车,接到季显电话,让她上去开门。
她急忙奔过去,就见季显站在门口,旁边放着的是大包小包礼品袋子。
她一边开门一边问:“什么东西?”
“烟酒茶、人参鹿茸燕窝之类的东西,从库房里给你薅的,自己开始做生意了总会有点人情往来,省得你再操心去买。”
季澜心想,好家伙。
邓宜知道了要吐血。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季澜帮着季显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搬到空着的客房里。
弯腰摆放东西时,看见早上她原本整理好的礼品袋正正方方地摆在柜子上。
而原先,明宗送给她的茶叶不见了。
季澜心都一颤:“坏了!”
她还不知道明宗那个礼品袋里装的是什么。
万一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什么坏了?”季显搬东西进来,恰好听见这一句。
季澜稳住心,岔开话题:“没什么。”
眼看时间还早,搬完东西,季澜拉着季显去了附近的商超囤了不少生活用品。
从生活区到蔬菜区,二人一路走一路聊着。
“最近家里不太平,你搬出来也是好事儿。”
季显接过季澜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肉放在推车上。
“季柔柔找回来了,不该一家人其乐融融吗?”季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
“爷爷身体出了问题,爸跟二叔手中都有产业了,三叔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季家就剩下一个恒立银行了,爸和二叔都盯着这块肉。”
季澜了然,季家最大的一块肉就是恒立银行了,老爷子当初将富源和茂生分出去,独独握住了恒立银行。
可见恒立的重要性。
而今老大跟老二都有了产业,就剩下老三了,偏偏好巧不巧的,就剩一个三儿子没产业了。
这结果,可想而知。
斗吧!
不斗算什么豪门?
“你怎么想?”季澜漫不经心询问:“晚上呛生菜怎么样?”
“可以,”季显接过生菜丢进推车里:“这是我怎么想就能解决的事儿?”
“也是,”季澜接话。
季宏义如今五十岁,茂生制药版图逐渐扩大,野心也逐渐增长。
至于季明达,国家房地产正兴起的时候,恒立就是他挂在腰间的钱袋子,他自然不愿意将钱袋子交到别人手中。
超市人不多,排队结账的时候,季澜掏出钱包的手被季显摁住:“哥来。”
季澜站在身后,望着季显,眉眼间的温情如深渊般,险些溢出。
“你要是我亲哥就好了。”
季显看了眼她,眼神晦暗不明:“不好。”
“哪儿不好了?”
季显一本正经回应:“哪儿都不好。”
季澜搬到金茂府第一次开火做饭,她做饭,季显打下手。
一顿饭,完成得也快。
餐桌上,二人吃饱喝足,季显从带来的礼品里拆了套茶叶出来,泡了两杯茶。
“周六的鸿门宴不要去。”
季澜握着杯子,指尖一点点地擦着玻璃杯上的水汽:“我有选择?”
“看似自由,实则戴着枷锁,”季澜无奈笑了声:“邓宜哪次让我抗争成功了?”
季显目光微微低垂,语气意味深长,翻涌的情绪被摁住:“再等等”
送季显下楼,在反身上来时,季澜看见餐桌上放着两张卡,一张超市的大额购物卡,一张银行卡。
刚想拿下去还给季显,手机短信进来:“密码是你生日,创业资金。”
二十九日上午,季澜正跟编剧看本子,造型师带着东西上门。
将她堵在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