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指尖上的水泡,是她故意烫出来的。
就是为了给淮琅哥送点心的时候,能够引来他的怜惜。
可谁想到言墨也在这?完全限制了她的发挥。
君淮琅定定看了赫希雅托盘里的点心两秒,最终松了口。
“那你放这吧。”
赫希雅瞬间喜上眉梢。
谁知她刚带着笑意把点心放在桌面上,都还没来得及跟君淮琅说些什么,就看到君淮琅对言墨说道。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喜欢吃甜食,要不你尝尝看?”
赫希雅万万没想到君淮琅会这么说,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目光幽怨的看着言墨,那眼底暗藏的嫉妒,满到都快要溢出来了。
言墨本来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这会儿看到君淮琅把她拖下水,招来赫希雅的嫉恨,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这是人家辛辛苦苦给你做的,我吃不合适吧?”
君淮琅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下次学着做给你吃。”
赫希雅一听,君淮琅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竟然为了哄言墨高兴,要亲自下厨,顿时被气到要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她就搞不懂了。
言墨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除了这个,她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为什么有她这么个优秀的人在淮琅哥面前,他总是看不到呢?
君淮琅不知道赫希雅心中所想,哪怕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向来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耗费心神。
言墨闻言,余光一瞥,果不其然看到了赫希雅那恨不得分分钟要杀了她的眼神。
不是……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总要扯上她?
她看君淮琅这是故意在给她拉仇恨吧?
不靠谱,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就在言墨这么想的时候,君淮琅的声音继而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好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别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上楼,去你房间。”
赫希雅本以为她能绷得住,可当她听到君淮琅要去言墨房间里的时候,她终是绷不住了,不由得尖锐着声音说道。
“淮琅哥,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合适吧?”
话落,立即惹来君淮琅一个冰冷的眼神。
赫希雅被看得心头一紧,连忙解释进行补救。
“我……我知道你们之间,是光明磊落的,我……我也没有其他意思,但……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行为总是不合适的,要是……要是被哪个嘴碎的佣人传出去了,可能会对你们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
君淮琅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冷声回应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跟她去房间里进行洞房花烛,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你喜欢传出去,那你就传出去好了,我无所谓。”
赫希雅陡然瞪大眼睛,脸色变了又变,仿佛连挤出一丝声音都困难。
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淮琅哥,你说什么?你说……你说你要跟言墨去房间里做什么?”
她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断在求证。
可君淮琅却没有再多说一次的打算,揽着言墨的肩膀就直接上楼了。
赫希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指尖紧紧攥在一起,用力到指尖泛白,眼底怨恨不断散发出来。
言墨,言墨!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出现?
如果你没有出现,那淮琅哥就是她的了!
房间内。
言墨把君淮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给拍下来。
而后面露无奈的冲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被丢在楼下的赫希雅脸色是何等的难看了。
君淮琅耸了耸肩,语气漫不经心的回道。
“是也不是。”
言墨脑袋里满是问号。
“什么意思?”
君淮琅定睛看了她几秒,接着扯起唇角,笑了起来。
“我确实很想跟你洞房花烛,主要是怕你不愿意。”
这男人,怎么张口就是骚话?
言墨太阳穴猛地跳了跳,纤长的指尖指向门口,果断下了逐客令。
“出去。”
君淮琅唇角笑意加深,莫名觉得言墨这副样子很可爱,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人抱在怀里静静欣赏,但条件不允许,还需要再接再厉。
言墨看着男人不为所动,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出、去!”
君淮琅担心真把言墨给惹生气了,脸上不着调的神色收敛些许,摆上了正经。
“我就是开个玩笑,跟你猜得一样,我是故意对赫希雅这么说的,要是不这么说的话,她还不知道得在这纠缠到什么时候。”
主要他也不想看到赫希雅,只想跟言墨待在一起。
言墨听出了君淮琅语气中对赫希雅的排斥,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话说,你和赫希雅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她都对你主动到这个份上了?你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君淮琅反问道,“你希望我对她有感觉吗?”
言墨愣了愣,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异色。
只因在君淮琅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竟然给出了否决的答案。
不想……
她不想让君淮琅对赫希雅有感觉。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言墨在脑海里细细思索着。
实在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就归结于,是赫希雅人品太差了,君淮琅又算她半个朋友,她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对人品不好的人产生感觉。
对,应该就是这个了。
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解释了。
君淮琅见言墨愣愣的,也不说话,不禁朝她靠近了些许。
“怎么不说话?我还挺期待你的回答的。”
言墨却打算对此避而不答,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些没意义的废话,我们就不说了,直接进入主题吧。”
君淮琅看出了这一点,但他并未去戳破。
“行,那就直接进入主题吧,没想到你那么迫不及待想跟我洞房花烛,还挺让我受宠若惊的。”
言墨偏过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君淮琅。
“你一天不说骚话,是不是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