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冲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赫筠知的亲妈姜碧霞。
言墨余光瞥见姜碧霞张牙舞爪的动作,眸光一冷,而后闪身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她的动作。
姜碧霞扑了个空,身体措不及防往上窜去,险些就要摔了个狗吃屎。
旁边的赫筠知见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下坠的身体。
“妈?你怎么样?没事吧?”
姜碧霞勉强稳住了身体。
“没事。”
她先是对赫筠知安抚的说了一声,而后扭头看向言墨时,那双眼睛好似快要喷出火来。
“言墨!你这个蛮横无理,粗鄙不堪的野丫头!竟然敢对你堂妹动手,今天我非得狠狠教训你一顿,不然你非得上房揭瓦不可!”
话落,姜碧霞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言墨面前,扬起手就要朝言墨脸上打去。
谁知手臂只扬到了一半,便被言墨截住了。
姜碧霞尝试着挣扎,却发现这野丫头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就挣不开。
意识到这个情况,姜碧霞顿时更加恼怒,恶狠狠瞪着言墨,那眼神里夹杂的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言墨!你抓住我的手做什么?怎么的?难不成你要对我这个长辈动手不成?你——”
她话只说到这,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喋喋不休瞬间化为了尖叫。
“啊啊啊——”
这声音很大,响彻了整个别墅。
赫筠知一看言墨竟然敢这么对她妈,当即也坐不住了。
刚想冲上前去帮她妈对付言墨,却被赫希雅给拉住了。
“希雅姐,你拉住我做什么?你没看到言墨都已经嚣张到,连我妈都敢欺负了吗?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想帮她说话吧?”
赫希雅轻轻摇了摇头,她先是往言墨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这边后,压低声音在赫筠知耳边说道。
“虽然我鸠占鹊巢,对言墨于心有愧,但平时二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她一个长辈被言墨这么欺负,还帮言墨说话呢?我之所以拉住你,是想让你去找爷爷过来,也只有爷爷,才能解决这件事,不然以言墨这泼辣的性格,哪怕你有心想要上前去帮二婶,也不是她的对手。”
赫筠知闻言,不由得回想起刚才自己被言墨当场小鸡崽一般,毫不费力提起来的画面。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言墨的确挺厉害的。
这会儿别说她自己冲上前去帮她妈,就是加上一个赫希雅,恐怕都不是言墨的对手!
所以就像是希雅姐说的那样,只有把爷爷找过来,才能解决这一切了。
“那希雅姐,你在这里帮忙盯着,别让我妈太受欺负了,我这就去找爷爷过来。”赫筠知说完,就匆匆跑去前院找赫巍了。
赫希雅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眼底幽光一闪而过,唇角也不由得朝上勾了勾。
接下来,要有好戏看了。
这边。
姜碧霞还在骂言墨,而且还是越骂越难听的那种。
“言墨,你这个小贱蹄子!我让你松开我听见没有?你聋了是不是?”
言墨闻言,猛地扭头,眼底的锐利仿佛快要把人给刺穿。
“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也不要太过份了,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这一大早的,她刚起床,连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赫筠知和赫希雅吵得脑袋疼就算了,又来一个姜碧霞。
破事成堆的来,哪怕她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下去!
“呵呵——”
姜碧霞听到言墨说的话,止不住的冷笑了起来。
“你要是真敬我是你的长辈,你就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而且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了你吗?你越是威胁我,我就越是偏要说,说你是个野丫头,是个贱蹄子!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言墨眼底寒意一股股往上冒。
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用力一捏。
姜碧霞只觉得手腕快要断了,止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
言墨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更加重了几分。
不过她也还是知道分寸的。
只是捏着姜碧霞的痛处,让她觉得疼而已,实则对她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姜碧霞不知道言墨心中所想。
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捏得快要断了。
“啊啊啊——我的手快要断了!松手!立刻给我松手!”
落在耳边的声音太过尖锐,让言墨不由得蹙了蹙娥眉。
眼看着姜碧霞疼得脸色扭曲,满头大汗,她才松了手,同时冷声警告道。
“二婶,麻烦以后管住自己的手和脚,不要再来招惹我,再有下次,我就不是抓住你手腕那么简单了。”
姜碧霞手腕疼得厉害。
再一看言墨那不咸不淡警告自己的模样,胸腔的怒火瞬间烧得更加旺盛。
“言墨!你这个小贱蹄子,你——”
她一边骂着言墨,一边举着手还想去打言墨。
谁知没等她靠近,就被言墨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退了。
“滚!”
姜碧霞先是被言墨眼神中的冷厉给吓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言墨口中的那声“滚”,又是把她惊得一愣一愣的。
想她当了赫家二太太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
现在言墨这个野丫头,竟然……竟然敢让她滚?
看来今天不给这个贱蹄子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姜碧霞挽了挽袖子,俨然是一副要跟言墨干到底的模样。
谁知不等她去做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
“言墨!你二婶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对她出言不逊,让她滚?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赫巍。
他刚来到门口,就听到了从言墨口中传来的那道气势凌人的“滚”字。
言墨的表现,越发让他觉得,当初赫南风去把人给接回来,是一个相当错误的决定。
眼下他看着言墨的目光,更是带着浓浓的不喜,仿佛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连多看一眼都能让他嫌弃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