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说得跟真的一样,赫希雅先是一愣,然后捂着嘴,相当做作的笑了起来。
笑完后,还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番。
“不好意思言墨,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这次在N国的钢琴比赛,可是国际大赛,虽然你可能会弹钢琴,但像这样的比赛,没点水平是没办法拔得头筹的,不过你要是真想去参加,我也不阻拦,就是需要多多练习。”
这话刚说完,一旁赫筠知布满讥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就她,还想参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看索性就别去参加了,免得到时候给我们家丢人。”
姜碧霞跟着附和,“是啊,而且这次的比赛,不止是她,希雅也在,万一到时候她被希雅碾压得连渣渣都不剩,那还是给我们赫家丢人啊。”
赫明诚则是一语直指重心。
“我怀疑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着把时间线拉长,等着到时候大家都把奖牌的事情给忘记了,她就能躲过一劫了。”
赫家其他人之前还没想到这一层。
经过赫明诚这么一说,赫家其他人在意识到这一点,看向言墨的目光中,异样也在加深。
还有些人眼里,隐隐透着鄙夷和不屑。
心里本以为,言墨考上了理科状元,他们也承认她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但看着他这些所作所为,心里是从小家小户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做的全部都是掉价的事情。
跟她成为一家人,他们都觉得是丢人至极的事情。
面对众人充满异色的目光,言墨面上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轻抬下巴看向赫希雅。
“怎么?一直不回话?你是不敢应战吗?”
赫希雅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
不过为了维持平时在赫家众人面前的温柔静婉人设,她没有笑得特别放肆,只是那上扬的嘴角,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言墨,看来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既然如此,那我就应了你这要求好了,不然你还以为我不敢呢。”
赫筠知适时在一旁煽风点火。
“要是到时候你输给了希雅姐,那就必须要跪下来给希雅姐道歉!”
姜碧霞赞同的点了点头,“你不仅偷了希雅的奖牌,还浪费了她那么长时间,到时候要是再不好好道歉,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啊。”
言墨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嗤。
“要是我输了,我可以道歉,但是……我不可能会输。”
话落,又惹来了赫家众人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我见过装腔作势的人不在少数,没见过装腔作势到像她这样的地步的。”
“这牛吹得可大发了,也不怕闪着腰了。”
就在客厅内嘲笑声不止的时候,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自众人身后传来。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怎么那么热闹?”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从门口走来的君淮琅,眼底嘲笑瞬间收敛,改为了平常的神色,跟君淮琅寒暄打招呼。
“君少。”
“君少,你来了?”
“君少。”
“……”
虽然他们在自己家里闹得很凶,但他们都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尤其是在君淮琅这样的人面前,他们就更加不能表露出他们不好的一面了。
不过赫家其他人不敢说,赫希雅却是敢的。
她施施然去到君淮琅面前,先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故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道。
“其实这个奖牌,如果是言墨拿的,那她就拿了,我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就是她不承认……”
说着,她故意将语气顿了顿,然后摆摆手,故作出不想跟言墨计较的模样。
“总之她喜欢就送给她吧,大不了我再拿一个钢琴比赛的冠军奖牌送给爷爷就好。”
君淮琅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尾,而后他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言墨一眼,接着又将目光回转到赫希雅身上。
“我想送你一句话。”
赫希雅以为君淮琅是要对她说什么赞美的话,眼睛当即亮了亮,并向言墨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声音嗲得不像话。
“淮琅哥哥,你要对我说什么啊?”
君淮琅再度扯了扯唇角,出声时,语气中布满揶揄的意味。
“绿到发蓝。”
赫希雅本来已经在等着,君淮琅夸奖她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等来这么一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绷不住的大笑。
赫希雅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垂在身侧的指尖,也紧紧攥在一起,就连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都不知觉。
言墨也在偷笑,并向君淮琅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都说打蛇打七寸,不得不说,君淮琅这一击毙命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君淮琅回以她一个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厉害吧?
言墨不着痕迹的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君淮琅唇角弧度更加深了几分。
不远处,赫希雅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眼底的嫉妒满到快要溢出来。
明明她比言墨优秀那么多,还比她善解人意,为什么淮琅哥哥总是看不见她呢?反而眼里都是言墨?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淮琅哥哥眼里只有她?
就在赫希雅这么想的时候,只见君淮琅走到赫巍面前,对着他笑着问。
“赫爷爷,我需要带言墨出去一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放行?”
事到如今,赫巍怎么还能说出不放行这样的话?
当即就摆摆手说道,“随你。”
再怎么说,君淮琅和言墨现在已经未婚夫妻的关系。
要是别人他肯定会拦着,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再说。
可君淮琅却不同……
总之,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等到时候言墨和赫希雅共同参加N国的比赛,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错,自然就有分晓了。
君淮琅勾了勾唇角,接着走到言墨面前,做出了一个标准又绅士请的姿势。
“我有点事需要找你一下,请吧。”
言墨无语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真是假模假式。”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跟着君淮琅一起走了出去。
赫希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用力咬了咬唇瓣,牙齿在唇瓣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眼底更是布满了浓浓的阴翳和不甘。
总有一天,她会让淮琅哥哥身边的位置,成为她的专属位置。
至于言墨……
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