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霆根本没有让夏羽珊拿碗。
他亲自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
“陆裕霆,我自己可以来了。”夏羽珊说。
她也并没有受伤,并不需要这么照顾。
陆裕霆却坚持:“没事,我喂你。”
夏羽珊只好妥协,陆裕霆一但坚持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喝完粥,夏羽珊感觉是舒服多了,人也有了精神。
“陆裕霆,你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吧,你也休息一下,我这已经没事了。”
夏羽珊看着满脸憔悴的陆裕霆。
她知道她失踪的这几天,陆裕霆一定很是着急,只怕也是没吃好没睡好。
“没事,我没事。”陆裕霆现在只想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失去的滋味,这辈子他都不想再体会。
“要不要再休息一下?”陆裕霆柔声问。
夏羽珊摇摇头:“已经休息好了。”
睡了这么久,这几天的觉也算是补回来了。
“我想出去走一走。”关在房间里有些闷的慌。
“好。”
陆裕霆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去找了外套过来。
夏羽珊穿上外套,陆裕霆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让她心旷神怡。
陆裕霆陪着她在乡间的小路上走了好一段路,两个人才回来。
还没有到门口,便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陆裕霆本能的将夏羽珊护在了怀里。
“陆厂长,羽珊。”
秦秋山的父亲?
夏羽珊眉头蹙了蹙,不悦道:“秦叔,有什么事吗?”
秦秋山所做的事情,她怎可能不恨。
如若不是她运气,不是陆裕霆没有放弃找她。
只怕她早已落入了幸福村。
如今只怕是生不如死。
“羽珊,求求你看在咱们两家以前是邻居的份上,你就放过秋山一马好不好?”秦父乞求道。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秋山做的太过分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怎么说你以前也是喜欢过他,你总也不想看到他去坐牢,对吧?”
听到这不要脸的言论,夏羽珊差点被气笑。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想笑。
“秦叔,他差点将我卖到幸福村去。”
秦父且辩解道:“他也是因为一时糊涂,你看你现在不也是没事吗?”
“所以呢,我这几天所受的苦就活该?我没事他就可以逃脱罪行?”夏羽珊反问。
“秦叔,你不要再说了,秦秋山的罪行,警察怎么判就怎么定。”
秦父却不死心,继续说道:“羽珊,你之前那么喜欢他,你就忍心看到他坐牢吗?他要是去坐牢那一切可是就都毁了。”
“我去问过了,只要你出谅解书,他便就会没事儿。羽珊,等他出来以后,我一定让他亲自来给你道歉。”
“就算你不肯原谅他,你也为我和他妈考虑考虑好不好?他妈现在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看病也需要钱,我一个人要工作,又还要照顾他妈,根本就忙不过来。”
“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你阿姨还给过你糖吃,你被你爸妈赶出来,我们还让你在家里呆过,还给过你饭吃,都说知恩图报,这些年我们也没有要你回报什么,能不能看在之前我们照顾你的份上,你就放过秋山一马。”
关于小时候的事情,夏羽珊确实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毕竟原主的记忆还在。
“秦叔,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记了,当年秦姨为了逗我,将一颗掉在地上沾了灰的糖给我,说我就是小乞丐只配吃掉在地上的东西。”
夏羽珊带着笑在说,只是笑容里并没有一点温度。
“确实我被我爸妈赶出来的时候,你们是收留了我,还给了我一碗饭,而那碗饭是你们给你们狗吃的,你们狗没有吃完的。”
“为了报复我的父母,你们处处羞辱我,当众看我的笑话,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恩情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双倍还给你们。”
秦父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而此刻,陆裕霆的脸色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想到夏羽珊这些年所受的苦,他是既心疼,又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向温柔待人的他,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戮。
“敬峰,雪球需要活动一下。”
“嗯。”陆敬峰点点头,去解开了雪球的绳子。
得到解放的雪球,跑了出来。
在看到秦父时,更是扑了上来。
秦父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跑开。
他是跑得越快,雪球就追得越快。
乡间本来就是石子路,一个不小心便被石子绊倒,扑在了地上。
看着扑上来的雪球,秦父吓得脸色惨白,啊啊大叫。
雪球冲上来,冲着他的手臂是咬了一口。
秦父痛的大叫。
“雪球回来。”陆裕霆一声令下。
雪球停止了撕咬,跑了回来,围着陆裕霆和夏羽珊打转。
秦父从地上站了起来,辱骂道:“夏羽珊,你这个贱妮子,你竟然放狗咬我?我要……”
“雪球。”
他是话还没有说完,陆裕霆叫了一声。
雪球便又扑了过去。
秦父吓得撒丫子便跑,刚刚被雪球咬的那一口到现在还在疼。
他哪里还敢让那狗再咬上一口。
见他如此狼狈,夏羽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我挺好奇的,不是说他在外面重新找了一个相好的吗?怎么会来提秦秋山求情?”夏羽珊好奇的问。
秦秋山之所以对她疯狂的报复,也是跟他家庭的现状有关。
秦秋山自己也说,父亲找了相好的便就没再管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瘫痪在床也没人照料。
父亲卷走了所有的钱,也是一分没给他留。
他是既没钱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这样的条件又有谁愿意跟着他呢?
这也是他报复她的原因。
陆裕霆应道:“因为秦秋山一旦坐牢,就会留下案底,秦秋山是他的儿子,他就算再婚,秦秋山也在他的名下,如果秦秋山坐牢,那只要与他有关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日后子女是不可能进相关部门工作。”
“因为这一点,那个女人不要他了。”
夏羽珊明白的点点头。
她就说,他已经捡走了全部钱,都已经不要秦秋山了,又怎么还会来替他求情,原来是在为自己考虑。
难怪秦秋山和秦秋雅这么自私自利,他们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上梁不正下梁又怎么可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