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部手机是赔你的,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打这部电话联系你。”
女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部全新的手机递给她。
她拼命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伸手接过手机。
“你可以走了。”
女人坐回沙发上,不忘警告道:“员工已经上班了,外面好几个保安在,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心眼。”
花雾不会和她硬碰硬。
她缓了会神,拿着手机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休息室门口有一名保安,不让她往酒吧大厅方向走,指着后门说:“从那里出去。”
花雾体内的药物仍有残留,她不敢在这里多作停留。
她从后门离开,绕了一圈,来到酒吧正门,记下酒吧的名字,走远些立刻拨出安然的号码。
听出她的声音,安然急道:“你跑哪里去了?我让你在小区门口等我,这都多长时间了,打你电话打不通,我都准备报警了。”
“发生了一点意外,你快来接我。”
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知安然,她在路边的一家门店台阶上坐下来。
等了二十分钟,安然赶到。
见她模样狼狈,身上的衣服有破损,还有好几处擦伤,好在伤口已经经过处理,安然快步来到她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女人开车撞了我,把我骗到她店里……”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花雾把手机掏出来拿给安然看,“这部手机是那个女人给我的,可能被窃听或者定位了。”
“我们先找人检查一下手机,看看有没有问题。”
花雾点了点头,在安然的搀扶下起身,上车。
她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会,睁眼时,发现车子停在路边,驾驶位上不见安然的踪影。
急切地四处张望了下,她很快捕捉到安然的身影。
安然从一家手机维修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还有一个透明袋子,袋子里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回到车上,见她醒了,安然把透明袋子递给她看,“找一个朋友看过了,手机确实被人装了窃听器,里面还安装了一个隐藏的定位软件,我已经让他把定位软件删除,重新格式化。”
花雾略微松了一口气,“这部手机我能安心用了吗?”
“放心用。”
“查一下那家酒吧和那个女人的身份吧。”
安然嗯了声,把车启动,先带她回去。
到家,花雾把身上破掉的衣服脱下来,换了身利索的,还准备了帽子和口罩。
见她这阵势,安然大概猜到她想干什么。
“算我一个。”
花雾冲她笑了下,“我观察过了,酒吧正门和后门都有监控,你不怕被拍到?”
安然没说话,回屋换了件黑色连帽衫,戴上口罩,把脸遮起来,就露出一双眼睛。
“拍到又怎么样,是那个女人先不干人事的。”
“那我们今晚行动,晚了可能胶卷就不在酒吧了。”
“好。”
花俞下午已经返校,家里只有姜婉琴自己。
她不知道花雾和安然回来以后在嘀咕什么,风寒还没好,她一直卧床,懒得管她们。
晚上,花雾和安然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开着车直接去了相约酒吧。
车子停在酒吧后门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安然从后备箱把自己的工具箱拿了出来,里面钳子、扳手、铁锤,手电筒,手套应有尽有。
花雾见她在挑趁手的工具,有些惊讶,“你工具准备的倒是挺齐全。”
“那当然,作为新时代的单身女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换灯,会维修,能扛水桶煤气罐,还精通各种管道疏通,工具必须得全。”
这话把花雾逗得想笑,“我要是男人,我肯定娶你。”
说完,她从兜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发卡,“我本来想用这个的。”
安然白了她一眼,“费那个事儿干什么?直接把门锁砸了。”
花雾觉得她是对的,有时候简单粗暴挺好,省时省力。
两人在车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凌晨两点多钟,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陆续从后门离开。
自称酒吧老板的那个女人是最后离店的,她应该喝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随身并没有携带包包一类的。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那男人锁好门,追上女人,将女人扶到一辆车上,驾车离开。
等那辆车走远,花雾戴上帽子和口罩,立即下车。
安然把帽子和口罩戴好,顺手拿上两副手套,递给花雾一副,又给了花雾一个手电筒,然后拿上铁锤,跟着花雾朝酒吧后门走去。
“站远点。”
安然叮嘱了声。
花雾很配合地往旁边站了站,给安然足够的空间操作。
只见她举起手中的铁锤,对着门锁哐哐就是几下。
两人非常轻松地破门而入。
“先找休息室。”
花雾记得休息室的位置,直接带着安然进去。
尽管出事时体内还有药物残留,花雾行动不便,但她的头脑异常清醒,她记住了休息室的格局,还发现一扇隐形门。
酒吧老板有专业的胶卷相机,很大可能有间暗房,专门用来洗照片的。
老式的胶片冲洗要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何况那女人不止拍了她一张照片,把那些照片全部洗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女人不可能在今天把照片带离这家酒吧,胶片说不定还没有冲洗。
进到休息室里,她看见门边的衣帽架上挂着女式的外套和一个挎包。
“翻翻那个包,看看有没有那个女人的证件。”
安然点了下头,把包从衣帽架上取下来,打开翻看。
花雾则是直奔那扇隐形门。
她伸手在那块与墙面同一颜色的门板上推了下,没用多大力气就将门推开。
看见墙边有灯的开关,她按了下。
房间里的安全灯亮了起来,是极暗的红色灯。
果然是间冲洗照片的暗房。
看到里面已经有洗出来的大量照片,全用竹夹子夹着在晾干,她靠近些,发现都是她的照片。
没有穿衣服,各种角度和姿势的都有。
她把照片全部取下来,举着手电筒找到原胶卷,确定没有一张照片遗留,她拿着已经洗出来的照片和胶卷迅速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