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仔细想想,做记者调查起宁鸢来倒是更为方便。
“我觉得不错。”
她把自己的简历发了一份到安然的邮箱里,“推荐信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
……
在安然家住了三天,吃好喝好无外来刺激和压力,花雾休养的很好。
时佑京回来当天,给她发了消息。
她晚上回去,给她开门的人是宁鸢。
见她脸上化了妆,身上穿着一条黑色修身长裙,曲线傲人,从头到脚无比精致。
宁鸢咬了咬后槽牙,冲她挤出一丝笑,阴阳怪气地说:“花小姐还真是爱美之人,伤好了吗就把自己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
“怎样都比你好看。”
“……”
宁鸢被怼得哑口无言,恨不得挥起巴掌往花雾脸上招呼。
偏偏这时,时佑京从楼上下来。
男人穿着衬衣西裤,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上搭着西装外套,步伐略显匆忙,看样子是急着出门。
“我需要一个女伴。”
他走下来,分别看了花雾和宁鸢一眼,决定带花雾。
这可把宁鸢整慌了。
她不明白时佑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带我?”
论家世,论身份,她哪一样不比花雾强?
时佑京回头看了看她,眉头微拧,“我没时间等你换衣服化妆。”
她现在穿的是居家服,脸上妆容很淡,谈不上精致。
她瞪大眼睛看着时佑京将花雾带出去,坐上一辆加长林肯,心里的怒气如燎原之火,霎时填满整个胸腔。
他现在有应酬都不带着她了,是嫌她没花雾好看,觉得她拿不出手了?
换件衣服化个妆能耽误多长时间?
他分明就是想带花雾出去招摇,没时间不过是借口。
‘砰’的一下摔上门,她回到房间,拉开衣柜,挑出一条整个后背都露着的红色晚礼服,搭配好鞋子和首饰,她坐到化妆镜前,开始描眉画眼。
把自己收拾漂亮,换好裙子,她拿起手机,打开定位软件,看着屏幕上静止不动的小红点,她确定了时佑京现在的位置。
他在一家名为星火的会所,是他常去的地方,去星火,他从来不带女伴的,怎么花雾成了例外?
她越想越气,拿上车钥匙火速出了门。
——
星火会所。
贵宾包厢内。
时佑京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修长手指端着一个高脚杯,眯着狭长双眸,悠闲品着红酒。
花雾坐在他旁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的是一杯西瓜汁。
果汁是时佑京帮她要的,知道她不能喝酒。
两人进入包厢已有二十分钟,她很清楚时佑京今晚要见的人是谁,她回地中海别墅前,特意换上裙子化了妆,目的就是想让时佑京把她带上。
没想到时佑京主动说要女伴,正合了她的意。
消息来源她是从安然那里听说的。
最近安然在跑林家二少的花边新闻,得知内部消息,林二少今晚约了几个公子哥朋友,其中就有时佑京,他们要来星光会所找乐子。
林二少经营的公司与度假村项目之前偷工减料的事件有关,传闻他从中拿了不少回扣,事情闹大,背锅的是她父亲花昌铭,而这位林家二少一点事儿都没有,如宁鸢那般继续吃香喝辣,混得风生水起,身份背景也是不容小觑。
最重要的是,那个被人秘密送出玉城,至今没有一点消息的陆沉,曾为林家二少工作。
花雾捏紧手里的红色手包,目光盯着包厢的门。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时佑京放下手中的酒杯,抓着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她毫无防备,整个人跌入时佑京怀中,一抬头,男人精准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唔……”
她本能推他。
包厢的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
林二少率先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竟是宁鸢。
花雾吃惊之余,不忘推开时佑京。
她用手指擦着蹭到嘴角外的口红,神情不悦地看了时佑京一眼,男人凤眸中噙了笑,舔了下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哎呦喂!佑京你太生猛了吧?这就亲上了?就不怕你女人不高兴?”林二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把宁鸢往时佑京跟前推了下。
“你的女人在这里,亲要亲对人。”
他边说边又推了宁鸢一把,直把她推到时佑京身上。
宁鸢顺势往时佑京的腿上坐,手臂搂住时佑京的脖子,撅着红唇,委屈巴巴地说:“你不带我出来,就为了和花小姐亲热?”
时佑京被质问,不怒反笑,“你是我什么人?”
“我……”
“坐到一边去。”
即使在这个富家公子千金小姐的圈子里,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时佑京的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这种时候她不能作。
作过火,时佑京真有可能把她无情踢开。
她起身坐到旁边,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上酒,连干三杯。
林二少见状起哄道:“佑京,你玩脱了,瞧你女人喝起酒来跟疯了似的,还不赶紧哄哄?”
时佑京当即夺了宁鸢手里的杯子,让她别喝了。
花雾意识到,时佑京并不解释他和宁鸢的关系,任由林二少误会他们。
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了一个无耻的第三者?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便发现林二少看她的眼神不怀好意。
男人将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好几遍,手指摩挲着下巴,唇角勾起坏笑。
“这不是花美人吗?”
“我应该没记错,你是花雾吧?”
“你怎么跟佑京搞上了,不知道他有女人?”
说话间,林二少起身,几步到了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地将她拽到另一张沙发上。
挨着她坐下,男人的手臂搭着她身后的沙发背,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笑呵呵地说:“没想到昔日的高岭之花堕落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呢。”
花雾眉头皱起,对这个林二少厌恶到了极点,可她没有躲开,反而转过脸,与林二少对视。
“林二少是真可怜我,还是假可怜?”
“当然是真可怜。”
“那我今晚就好好陪你,怎么样?”
包厢内音乐声不大,花雾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入时佑京耳中。
他挑眉看向她,语气不容商量地说:“过来。”
花雾置若罔闻,目光依旧在林二少身上,“我最近胃不太好,喝不了酒,我喝果汁林二少不介意吧?”
“你随意。”
花雾端起西瓜汁敬向林二少,“那我们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