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他求我?”
傅盛年轻抚她的脸颊,手掌慢慢下滑按住她的一侧肩膀。
他手上并没有用力,她却有种快要窒息的无力感,背脊挺得僵直。
“你放过他,行吗?”
“他绑架你,你还替他求情?”傅盛年勾起唇角,笑得冷冽至极。
“他没有绑架我,是我求他带我走。”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男人手上力道慢慢加重,她的一侧肩膀被他的手掌压得往下垮,骨头像要被碾碎了一样疼。
“傅盛年,你别伤害简瑶,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要带她走,是我怂勇她跟你离婚。”唐霄攥紧了拳头,看着简瑶痛到咬牙的样子,他疯了似的想要冲上前去。
傅盛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给了田野一个眼神,田野抡起拳头就朝唐霄的脸上打了过去。
唐霄试图躲开田野挥过来的拳头,但包围他的保镖几乎在同一时间对他拳打脚踢。
他躲得了一人的攻击,却躲不开这么多人的拳脚,脸上身上挨着重击,他的口鼻开始流血,很快就被踢打的摔在地上,双手死命护着头。
“别打了。”
简瑶挣扎着想要起身,另一侧肩膀也被傅盛年一把按住,她陷进轮椅里,双肩被重力压着,身体动弹不得。
“够了,别打了。”她嘶哑着嗓子向傅盛年求情。
可她越是替唐霄求情,傅盛年的脸色就阴得越沉。
“给我往死里打。”他一声令下。
田野几人下手更狠了。
唐霄被踩得趴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后背还在承受着几人的踢打,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满是鲜血,简瑶几乎快要认不出他的样子了。
“别求他。”
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简瑶,嘴里发出十分虚弱的声音,“你不要求他。”
简瑶心都要碎了,眼泪成串往下掉。
“我跟你回去,你让他们不要再打了,我以后听话,我听你的话。”
她哭喊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如果再不停手,唐霄真的会被他们活活打死。
傅盛年站起身,抽回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迈步走到唐霄面前,抬脚勾起唐霄的下巴,冷冷逼视着脚边狼狈不堪的男人,一字一句警告道:“你给我记住,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话落,他一脚将唐霄踢开老远。
唐霄被踹得翻滚两圈,仰面躺在地上,痛得根本爬不起来。
“简瑶,你不要跟他走,他不配。”
他咬牙瞪着走向简瑶的傅盛年,恨恨地说:“他是个禽兽,趁你还是清白之身,离开他。”
傅盛年脚步一怔,身形僵住,他回头看了一眼唐霄,又转头看向简瑶,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唐霄刚刚的那句话,“清白之身?”
简瑶挣扎着从轮椅里下去,发现唐霄又被人狠狠踹了两脚,痛得蜷起了身子,她不顾眼泪模糊了视线,拼了命地朝着唐霄爬过去。
傅盛年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她的双脚忽然踩在冷硬的地板上,支撑住整个身体,脚底的伤口瞬间撕裂般的痛。
她咬着牙,拼了命地挣扎。
傅盛年把她拖拽到餐桌前,手臂一扫,桌上餐盘全部被他挥到地上,他按着她的后颈把她强行往桌面上压,她被迫弯下腰,十分狼狈地趴在桌子上。
脚掌撑在地上,痛得她浑身都在抖。
她的脸贴在满是油污的桌面上,后颈被男人的手死死压住,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是你跟他说你是清白之身?”傅盛年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男人的一只手已经要去解裤扣,“那我不介意让他亲眼看看,你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简瑶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口。
“不要。”
“你怕了?”
“傅盛年,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全身都在抖,凄惨的模样实在是弱小又可怜。
傅盛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瞥见她脚上的纱布已经晕染了血,痛得只敢用脚尖沾地,他松了手上的力道,直接将她提起来扛到肩膀上。
“混蛋,你把她放了。”唐霄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他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胸口却是被田野一脚踩住,他被踩得往后倒,整个人又躺回地上。
“你们不要打他,不要打了。”
简瑶嘶哑着嗓子大叫一声,握紧的拳头一下一下打在傅盛年结实的后背上。
男人冷着脸朝别墅门口走去。
唐霄被踩得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简瑶被傅盛年扛走,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疯了一样地嘶叫。
简瑶被丢进车子里仍能听到别墅里传出唐霄撕心裂肺的叫声,她蜷起身子缩在角落里,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坐在她旁边的傅盛年。
他太狠了。
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不是人。
“如果唐霄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那个男人只是想帮她而已,却遭到这样的毒打。
“那是他咎由自取,我没有以绑架罪起诉他,已经是放他一马了。”傅盛年铁青着脸,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怀里。
田野随后带着保镖走了出来,还将简瑶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递到傅盛年的手里。
傅盛年当着她的面将协议撕毁丢出窗外。
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看着她满面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俊脸逼近,狠狠噙住她的唇,又亲又啃,把她的嘴唇都咬破出血。
她嘴里都是血腥味,被他强硬地夺走呼吸,大脑极度缺氧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突然移开了唇,将她推到一边。
她的头在车门上重重撞了一下,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傅盛年推开车门,叮嘱田野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便坐到驾驶位上,开着车带简瑶离开。
简瑶蜷缩在后座上陷入短暂的昏迷,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意识的时候,又被傅盛年从车子里扛了出去。
她挂在他肩膀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他带进了电梯里,然后是一间很陌生的房子。
很快,她就被放在一张软软的沙发上,两只脚吊在沙发边沿,脚上的纱布被人一圈圈地解开,接着便是清创伤口带来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