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言因为受伤,剧组的拍摄又只能暂时搁置,而且,薄舟澄干了一件让导演更不能理解的事情。
她换人了,明明已经拍摄完成一多半的赵寻燕,被她换了下去。
“重拍会浪费很多人的心血。”
导演烦躁的揉着眉心,并不支持薄舟澄此刻的所作所为。
“是吗,可我不在乎。”
薄舟澄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导演,眼里有着淡淡的怒火,但被压制下去了。
“说实在的,这账我还没找你算呢,找的什么烂人。”
导演听完,背后冒出一层薄汗。
“这片子反正是我出钱,不需要你担心这么多,反倒是你,找演员不选品格好的,万一她因为别的丑闻出事,咱们这部电影不也会被观众打上烂鸡蛋?”
原本是来劝和的导演灰头土脸的出去了。
薄舟澄站起身,这几天女三的角色得重新选了。
有不少人都递了简历过来,毕竟是大制作大电影的女三号,有的是人愿意拍。
…
徐柚言藏在酒店里,脚因为受了伤,根本就不能走动,只能搭在软软的垫子上。
她看着电影,心里在想,下回穿鞋子的时候一定要让程准取出来摸一摸。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响,程准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便看到了两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夫妻,他们手里拎着一些家乡土特产。
“柚言,你爸爸妈妈来了!”
程准喊了一声,徐柚言猛地睁眼,就看见父母已经走了进来。
十年之后的父母,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头上的白发也多了很多。
瞧着让人心疼。
“舟澄呢?”
母亲进来先打量了一下酒店,这才询问。
“她出去了。”
徐柚言说完才察觉到不对劲,抬眼看着老妈。
“你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母亲便将袋子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那袋东西,即便是用厚厚的牛皮纸包着,里面也散发出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知道什么,知道你一天到晚赖着人家,要死要活要嫁给人家。”
母亲抬手拍了拍徐柚言的腿。
“脚受伤了还穿这么薄,老了有你哭的。”
徐柚言在酒店里只穿了一条超短裤,碎花的短裤,瞧着十分休闲。
徐柚言耳朵红成一片,没想到自已竟然已经和父母说了自已和薄舟澄的恋情。
正要再说几句,母亲已经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住了她的腿。
“这是给你带的药,能补气血,钉子扎进脚里肯定流了不少血吧。”
徐母说这话时叹了口气,到底是心疼女儿的。
“那这两包呢?”
徐柚言戳了戳另外的两包中药,想不明白自已只是被扎了一下,不用喝这么多药吧。
“也是你要的呀。”
徐母靠近一点,贴在徐柚言耳边说着悄悄话。
“你不是总说腰疼吗,这两包药吃了可以缓解腰疼。”
徐柚言也是个成年人了,几乎一瞬间就明白母亲在说什么,她觉得有些羞耻,自已真的对薄舟澄有这么饥渴吗?甚至需要老妈带药。
然而话还没来得及继续聊下去,门就被推开,薄舟澄走了回来。
“已经重新选角了,等一两天之后,剧组就会重新工作。”
薄舟澄说完才发现屋里多了人,看见伯父伯母也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笑着去打招呼。
徐柚言父母主要是担心她的伤势,见人被薄舟澄照顾得很好,心里的担忧也就放下了。
没有选择多留,怕打扰到两人,就急匆匆回去了。
徐柚言脚受伤洗澡不方便,薄舟澄便抱着人进了浴缸,她做这种事做的得心应手,反倒是徐柚言扭扭捏捏。
“你哪儿我没看过,还这么害臊?”
薄舟澄心里有疑问,以往的言言在浴缸里恨不得浪出一朵花来,现在怎么这么矜持了。
“不要再说了。”
徐柚言差点把自已淹死在浴缸里,真想掐死十年后的自已,怎么就那么不值钱。
薄舟澄点头,耐心的给人洗着头发。
“那你妈妈带的那些药是什么?”
如果是一些不怎么好的偏方,薄舟澄想着或许可以扔掉,乱吃东西终究是不可取的。
“补气血的。”
徐柚言并没有把全部的事情说出来,但她的小聪明怎么可能不被察觉呢。
“要那么多吗?”
要是待会儿补的血全从鼻子里流出来就不好了。
“还有就是……”
徐柚言感到羞耻,深呼吸一口气才说出来。
“治腰疼的。”
听见腰疼两个字,薄舟澄伸手,指尖按到对方的腰部。
徐柚言只觉得发痒,猛的往回缩。
“你干嘛,臭流氓。”
薄舟澄轻轻笑了笑,有些疑惑。
“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腰伤。”
徐柚言当然没腰伤,这腰疼只可能会因为一个人发作。
“是啊,是没有,但是多从沙发上摔下来一两次之后就会有了。”
徐柚言这话说的阴阳怪气,薄舟澄却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点点头。
“言言,你今天该不会是想……”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徐柚言生怕这家伙再说下去,自已又要承受不住。
“我可没想。”
薄舟澄却抓住她的手指,按上自已的心间,让徐柚言的指尖感受着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可是我想。”
徐柚言受不了这人痴情的模样,想把手抽回来,然而,薄舟澄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就抗衡不了。
“言言,你愿意满足我吗?”
徐柚言心理陷入了摇摆,一方面是自已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份感情,可另一方面,薄舟澄刚刚为自已整治了整个剧组,她是应该感谢的。
看见对方纠结的模样,薄舟澄才有些悻悻松手。
“你要是累,我们就不提这茬。 ”
说完,正要重新替这人冲洗着头发,徐柚言越靠近一点。
“你真想要?”
徐柚言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两人已经是恋爱关系,她也没了分手的打算,扭扭捏捏倒不像个样子,不如坦然接受薄舟澄。
反正这人也不会真的欺负自已。
花洒喷洒在发丝上,热水缓缓浇在肌肤上,带来舒爽。
“废话。”
薄舟澄的声音淡的几乎听不到,隐藏在一片水声中。
“那……不可以太晚。”
小兔子到底是心软了,放大灰狼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