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景岁岁也没有抵过景桃的软磨硬泡,她在下楼前往试胆打卡地的时候果然遇到了已经在地等候的赫连云秋。
少年似乎比上一次见面更高了些,在昏沉的月光下身穿白色衬衫身姿挺拔,他注视过来的月光宛如一坛醉人的美酒,他微微勾起嘴角的笑容,宛如温柔的春风。
“我已经给A班打过卡了,我们先走吧。”
望着少年伸出的右手,景岁岁刻意地避开后点头,“好。”
没有看见身后人眼中的失落,她开始回想起漫画中所画的试胆路线,一路依照脑海中回忆的路线向前,原本应该是两人互相扶持经过的漫长黝黑山路,竟然在二十分钟后便找到了试胆摘牌处。
粗壮的大树下此时放置了个木制架子,上面散落着几张带有雕刻花纹的木牌,一支蜡烛立在铜质小碗中幽幽地闪着火光。
“之前没有人来吗?”景岁岁扫过仍然放有几十只木牌的桌面,疑惑划过心头。
“说明我们来得早呗。”一道轻快的女声落下,只见又有两道人影从树丛中出现,为首的是在王宫晚宴后许久未见的柳思。
柳思是一高的高三生,自然来参加了春游联谊活动,也幸运地抽中了试胆抽签。
她望着身穿红裙的景岁岁挑了挑眉。
“民宿下的打卡地已经不止签过了二十人,最早出发的已经距现在一个小时有余,他们再慢也不会没到。”赫连云秋轻声将疑虑说出。
还未等柳思想明白,四周的深林中突然响起了数阵脚步声,五六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手拿着黑袋与麻绳猛地钻出,涌向站在木牌桌周围的四人!
“快走!”
赫连云秋凝眉扭头想去牵住景岁岁的手,却望见少女已经拉着柳思的手躲过了一次攻击,而和柳思一同前来的男生已经在棍棒的敲打中陷入昏迷。
三人互相背靠站立,逐渐被一众黑衣男子包围。
“你们要多少钱!我家里有钱,只要你们能放我们三个离开,多少钱我父母都能给你们!”柳思作为养尊处优的小姐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她扫了眼已经被打出血来的男同学,脑中一阵晕眩。
“前面来试胆的学生大概率也被抓住了,你觉得他们不会谈这种条件吗?”景岁岁冷声道,“新闻中说邪教余党仍在市区范围内活动,这些人根本就是抱有宗教信仰的疯子,哪会和你谈条件。”
“那你说怎么办?”柳思尖叫。
“我们投降。”
扫了眼树丛中暗藏的几个身影,景岁岁缓缓举起了双手。
若不服软表态的话,那个男生就会被棍棒打死,再者带着武器来的人数太多,以他们三人根本不足以突出包围圈。
还不如投降保存实力,再等待机会。
——
昏迷的男生被人绑住双手围着麻绳拖在了地上,而景岁岁三人则被麻绳牵着领向山林深处,夜色深沉月光幽暗,在数个男子的包裹下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直到被领到个黝黑的山洞门口。
也许是觉得他们不可能有出逃的机会,这些人没有给三人蒙上黑色眼罩,这便给了景岁岁记下山洞中左拐右拐的机会。
山洞底下空间宽阔,他们途经了被囚笼中围着的男女,只见他们瘦骨嶙峋地蜷缩在角落,很难想象已经被虐待了多久,而在一个拐角处,四人被分开。
两个女生被单独带进了一个房间中,四肢被捆住推进了先前被捉来的女生堆里,房间不远处的等身大锅底下的柴火剧烈燃烧着,里面的清水早就发出沸腾的声音,冒出白蒙蒙的蒸汽。
景岁岁扫了眼门口守着的两个男子,轻声感叹,“还好没让桃桃来。”
“桃桃是谁?你的那个妹妹?”柳思压低声音,望着她不可理喻,“看到眼前的大锅没,我们都快要被煮了你还在想着妹妹!”
“一路看过来,山洞虽大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看守管理,每个房间相隔甚远,他们组织成员不会超过二十人,这些人走路不稳眼眶黝黑,显而易见是信邪后作息不好身体虚浮。而从我们这个房间走向外面的路,遇到的成员不会超过五人。”
“所以呢?”柳思听着少女冷静的话,心脏怦怦跳。
“所以我等等去把门口这两个人解决了,再来把你们松绑,一起逃出去。”
少女轻描淡写的话使柳思陷入了震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到原本被绑住的人冲向门口的一个男子,二人交手片刻她一个扭身就利用惯性让男子坠入了锅炉中!
滚烫的蒸汽水溅落一片,山洞中每个被绑住的女生都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幕。
眼见另个男子手拿匕首捅向站在原地不动的柳思,景岁岁迅速将柳思拉到身后,一个脚就揣在了男子裆部,使他吃痛地摔向烧着的木柴。
“就你们这种水平的邪教组织,还是早点回家种地歇息吧。”
听到嘲讽声,坠入铁锅中的男子忍着剧痛爬出,怒吼道,“我们终将为主献上一切生命!包括蠢笨无知的尔等蝼蚁!”
“一顿吃几本玄幻小说啊?”景岁岁翻了个白眼,一个抬腿再次将他踹进了铁锅中。
柳思就在一旁呆愣愣地站着,望着少女干脆利落地将两个男子用麻绳绑住堵住嘴巴,再用小刀割裂了其他女生手上的绳子。
一时间她竟然忘了身处的境地,油然而生的佩服使她在寂静的山洞中鼓起了掌。
窝趣,芥末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