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色渐渐淡去,天边已微亮,万物似乎都在这一刻苏醒,空气中也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和晨露的清香。
凌舒黎一早就爬了起来,赶在天色大亮之前吸收晨曦洗瓢自身。
吸到半路,一个人影带着强大的气场向她袭击而来。
身体比脑子反应还要快上几分,运转灵力反手就回击。
八条火蛇朝着向她袭来的人攻去,砰砰砰,火蛇爆炸声传来,烟雾散去,背后之人也显现了出来。
气场依旧强大,背着手毫发无伤,正缓步向她走来,“反应能力进步不错,就是这攻击跟挠痒痒似的。”
凌舒黎看着来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我的攻击对你来说确实跟挠痒痒差不多,但是跟同等级,也算是上乘了。”
“挺自信,但谁跟你规定,敌人一定是要同等级来袭击你?”
“弱肉强食,作为食物链底端的你,也只能受着。”
“申冤更是不可能,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废物,又有谁会替你出面?”
一句句冰冷的话语,让凌舒黎的自信l降到了极点,“我修为虽低,但也不用你三两天的提醒我。”
他瞥了眼恹巴的人,“这不是提醒,这是敲醒,你需得知道,外面是怎样的凶险,上次出去光躲在暗处,没有动手吧!”
她抬起头,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
回来之后她也没有提起外面的一切,但却提升了阅历。
她觉得她应该跟他说一下,让他别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毕竟修为摆在这,“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些灵师抓契约兽,此处是封心崖底,这片深林也是封国最神秘的封林,我曾听说,此处是有进无出的。”
听到有人在这附近出没,达奚煜没有打断她,而是让她继续说下去,他知道,那些人不可能是他的人。
他的人还没这么蠢,灵师境就敢来这里闯。
她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很遗憾,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们追着一只受伤的五阶灵兽进来的,后面灵兽跑了,他们被一只七阶的灵兽袭杀,他们尚且还是灵师,而我还只是灵士,想要帮你们传递消息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不如,你写些信件,我在这周围抓几只飞行兽帮忙传递?”
达奚煜幽幽的盯着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肯定的说:“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有狐狸的味道,你与那五阶灵兽有接触。”
她浑身一颤,低着头不看对方的眼睛,“是,是我放了它。”
“说谎。”
达奚煜越过她身边,不做任何追究,放不放都不关他的事,只是有一事不明,“你的修为是如何观看整个过程还能活着回来的?”这才是重点。
凌舒黎盯着脚尖,声音小如蚊虫,“我在树上,躲在了鸟巢里,周边被鸟蛋包围,可能遮掩了气息了。”这个理由她也不知道对方信不信,但也说的过去,不是吗?
鸟巢必定都是鸟兽的气息,她一个人类进去,多少也能遮住一些吧!
达奚煜嚯的转身,看着如鹌鹑一般缩着脑袋,盯着鞋面,“你自己都不信的谎话就不要拿出来搪塞我。”
他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封心崖上掉下来也是你的计划吧!”
“既然话已说开了,那就谈谈,我虽不知是何人指使你来此处,更不知你是用了何种办法能自由出入,但丑话说在前头,无论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劝你趁早收一收。”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对这里虽算不上熟悉,但人都是有感情的,特别是阿俊,那个整天陪在她身边的小家伙。
她双眼猩红,往前一步,与他面对面,不够高她还垫着脚抬头,“掉下来确实是我的计划,但我并不知道崖底困着这么多人,更不知道我为何能自由出入,我只想活着,在那人面兽心的封国里,我会死,与其受尽屈辱死在恶人手中,还不如掉崖,哪怕粉身碎骨,至少留有一丝尊严,阴谋诡计不曾想过,遇到你们实属意料之外,指使更是没有的事,我对封国的某个家族恨之入骨,我深知你们身份高贵,但不要把人想的这么龌龊,我只是我,不代表任何人,亦没为任何人做事。”
看她说的振振有词,眼神也没有一丝闪躲,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心口在收缩,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适应,但气场还是没有变,“如此气愤作甚,袒露心扉你才能在这里得到更多的尊重。”
“哼,强词夺理,你不过是在试探我,有什么话你不防说出来,我这人知恩图报,定不会做不出对救命恩人背后捅刀子的事。”
“很好,绕了这么大一圈,这句话才是我要听的,听好了,我需要你尽快提升修为,帮我们送消息出去,此处,本……我待腻了。”
凌舒黎恹了,“我也想啊!”谁不想快速提升修为,谁又想天天当弱渣啊!
“你没有实战经验,我勉强给你免费当教学。”
她脸色苍白的后退,“你让我多活两天吧!”灵王跟灵士当教学,和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看着她后退的步伐,他将修为压制在灵士等级,向她袭击而去。
凌舒黎瞪大了双眼,“我
草,还可以自由升降?”同时也运起灵力迎了上去。
但弱渣终究是弱渣,哪怕他压制了等级,但经验摆在那,没有两回就被打趴下。
“起来,人是越战越勇,你是输了就装死,你在外面用这招,只会死得越快。”
她爬了起来。
“起来,这么弱渣,想报仇门都摸不到就暴毙了,恶人还在逍遥,你已成了冤魂。”
她咬牙再爬起来。
“起来。”
她赖着再也不起,就这么躺平,任由站着的人对她冷嘲热讽,实在是没力气了。
达奚煜对她这耍赖的功法算是见识了,“继续这么废着吧!”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她睁开一条缝,亲眼看着他真的走了之后才咬牙切齿的坐起来,看着雪白的肌肤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糙汉子,疼死我了。”
浑身肿痛,站起来都费劲,满身的狼狈,让她知道,没有高深的修为,她就是待宰的羔羊。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木屋,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瘫着床上,脑细胞消耗了三分之二都没能想出一个提升修为的办法。
达奚俊听闻她受伤,拿着药来给她,嘴里还愤愤不平,“二叔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小婶婶,你忍着点,我给你上点药。”
药这个字提醒了脑细胞已经空了的她,不顾身上的伤跑了出去,又想起什么跑了回来,“阿俊,带我去找老先生。”
达奚俊一张小脸皱巴巴,“小婶婶,先上药再去行吗?”
“没事,这点小伤我还撑得住,快带我去找老先生,我有重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