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低头看到衣服上的水结冰,一月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强撑着眼看了看四周,一月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冰库了。
双手被反绑着,她根本动不了。
好在,脚是可以动的。
一月看了看四周,往门那边倒是有一个凸起,用来磨断绳子应该可以。
只是,她现在的体力,带着凳子,根本走不过去。
一月冷静的想了片刻,现在还是只有内力能救她的命。
虽然被岑烨坑了,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内力还是有些作用的。
一月的内力不深厚,但是在这个时候用来恢复体力还是没问题的。
一个小时后,她睁开眼,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转身将两手间的绳子挂在凸起之上,内力凝聚在手腕处,猛地向下一按。
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一月身后的凳子应声落地。
同时,内力再次耗尽让一月踉跄了几下,一下子滚在了地上。
衣服和裤子上早就结了冰渣子,那齐齐扎进皮肤的感觉,让一月抖了抖,到底是没有晕过去。
喘了几口气,一月朝着地面那局早已经僵硬的尸体走去,蹲下身子,看向他紧紧攥在一起的手。
无名指上,一个交错的字符戒指赫然在上。
是现今这几年来最流行的婚戒,只是这枚戒指字符的尾后,却有着不明显的一瞥。
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一月整个心都沉了下去。
原来接头人早就死了,为什么上面没有得到消息?
特种部队中前来接头的那名士兵回去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突然想到生哥面跟自己说的话,一月心头突然一震。
红姐他们所住的村子,虽然军方知道那里是他们的地盘,但是以她在哪里住了那么久来看,这个村子本身并没有存放任何货物的,就算有人去查,肯定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可是她去的那天,却戒备森严,这本身就不寻常。
而且,村子里的女人对她明显的防备。
即便她什么都没做。
听说,让女兵前来的计划,是上一次前来接头的那位的提议,听说,从那个村落打入犯罪团伙,好像也是那个人向上面的提议。
这么小一个村子,生哥这次来却是带了百来号人。
是不是,是不是..........
一月深吸一口气,她突然有些不敢想。
当初孙军急急回军区的事情她还记得,那个人对孙军来说,是战友,是朋友。
一月记得,原剧情中,是一名不认识的女兵前来的,当时没人发现村子的异状,
特种小队的人知道了那名女兵的不对劲,潜伏前来村子救人,却反被埋伏。
孙军受伤险些濒临死亡,也就是那时候。
想到村子救人一事,一月这时候反而松了口气。
生哥带去埋伏的人,被自己引蛇全灭了。
孙军现在也肯定是不在村子里的,那村子里,如今全是蛇,一时半会儿那些蛇也不会散,就算孙军他们去了,看到那一堆一堆的蛇也不可能会靠近。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里逃出去。
然后告诉他们,有内鬼!
一月这边被困住的同时,孙军那边的确已经开始行动了。
只是,没等他们悄无声息的靠近,前方探路的蒋奇就返了回来。
“村子里全是蛇和死尸。”
“蛇?”
袁志云皱起了眉:“这里的蛇怎么会成群结队的进村子?”
蒋奇摇摇头:“不知道。”
孙军在听到这些时候,脑子瞬间有些乱的。
里面全是蛇,那梁月出来了没?会不会被蛇困在里面,或者.........
用指尖按了按眉心,孙军提了手上的枪,就想要往里面走。
袁志云回过神,下意识伸手拦住了孙军:“不能去。”
“军哥,里面大多是毒蛇。”蒋奇皱眉,他想表达的可不止是这个意思。
就算不是毒蛇,这么多蛇,孙军进去,怎么也得脱层皮。
“我还没那么傻。”孙军看了两人一眼,我不靠近,但是想在附近看看。
袁志云和蒋奇对视一眼,提了枪跟在他身后。
走了几步,袁志云又转身,对着身后的其他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有异动.........”他指指耳边的耳塞,在众人纷纷示意后,这才转身跟上孙军。
三人在村子外围转了一圈,确实是发现了一点儿小东西。
“这里的血.........”蒋奇皱了皱眉,伸着手指捻了一点在鼻端:“是人血。”
袁志云看了看四周:“这里并没有蛇来过的痕迹。”
“是枪,还有,摩托车的轮胎印记。”孙军半蹲着身子,指尖不停在地面比划着:“他们从村子里追出来的,然后,在这里拦了人,他们拦住的人,就站在,血的位置!”
孙军突然起身,一把推开蒋奇,蹲下身子。
蒋奇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却见孙军从血色的草堆中捡出了一抹泛着银光的东西。
蒋奇微微瞪眼:“这是什么?”
“耳钉!”孙军举着手中的东西,顿了片刻:“梁月的耳钉!”
他话一出,袁志云和蒋奇都愣住了。
梁月的耳钉在这里,那就是说,受伤的人,是梁月?
她从村子里跑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莫名,想要跟孙军说话,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梁月受伤,也就代表现在可能凶多吉少。
孙军他.........
两人还在犹豫,孙军已经捏着耳钉起身离开。
他一句话不说,更是让袁志云和蒋奇觉得不对劲。
确定那人确实是接头人,一月又回了门边,冷库里面根本就不是人待得,一月冷得受不住,体内的内力却不能停。
肩膀处的伤口,一月撕了地面那尸体上的衣服将冰块抖掉,然后绑在了肩膀上。
等内力恢复了些,一月搓搓手,站起身小心的拉了拉门。
铁门有些重,一月只觉得手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摸在那冰凉的把手之上,就好似什么也没摸到一般。
用了用力,铁门被拉开了一点,只是再拉,就拉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