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蓝秀秀和黄九阳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院子里了。
原本这夫妻两人是去山上采药了,可一月自己留了治过敏的药材,服了药,他们自然是不用再去山上采药了。
留在院中睡觉,那喝醉了的姚大勇不过三脚猫的功夫,进来的动静那么大,黄九阳和蓝秀秀那里会听不到?!
可惜了还在温存的两夫妻哟,担心女儿致之下,急急忙忙的穿戴整起跑了出来。
还没进屋,就见自家宝贝女儿已经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知道院子里的动静瞒不住两人,但突然看见他们就站在自己房门前,一月还是吓了一大跳。
眼珠转了转,一月突然冲向蓝秀秀,直接扑进了她怀中。
蓝秀秀被这么一撞,愣了好一会儿。
下意识抬手抚了抚一月的发顶,刚想说话,怀中的一月却身子一颤一颤的哭了起来。
“小月儿?!”
蓝秀秀不解,刚想说话,身边的黄九阳已经一个箭步踏进了房门。
黄九阳的动作,一月自然是看在眼内的。
抬了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蓝秀秀:“娘亲,有个男人进了我的房间……”
“什么?!”
蓝秀秀惊呼一声,直接推开一月,紧随着黄九阳身后进了房间。
一月嘴角微抽,她还组织了一大堆怎么抹黑姚大勇的话啊!
她还没说完,自己的老娘怎么就跑了呢?!
无奈的吸了吸鼻子,一月转身,一副泄了气的模样又转回了房间。
“大勇?!”
在看见床上我的姚大勇时,蓝秀秀一副惊恐瞪大了眼的表情看着黄九阳:“大勇是什么时候回谷里的?!”
姚大勇在一月很小的时候离开谷中的,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这个点儿回来了,还出现在这里。
黄九阳皱眉:“不知道!”
姚大勇回来了,却没有通知身为谷主的他和蓝秀秀,这么大半夜的,还跑进他家闺女的闺房,什么居心,显而易见。
一月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上前一步道:“娘,他进来的时候,喊着娘的名字,还说什么,得不到娘,得到女儿也行。”
撇了撇嘴,一月也不管自己的话将那夫妻两惊成了什么样儿,反正,只要有机会抹黑姚大勇,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更何况,她说的,可都是真话。
原主最后的凄惨下场,身为神医和毒圣的夫妻两完全是可以救的。
而他们最终选择了无视,也就是因为姚大勇这个贱男人说是原主自愿勾引他的!
多年以后,那时早已说不清及笄当日之时,原主即便悔不当初,也早已经为时已晚,解释清楚自己和父母间的误会,也是原主心中的一道坎。
“这个该死的姚大勇!夫君,我们把他丢出谷去!”
黄九阳没有回话,看着姚大勇的视线,如同淬了毒一般。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妻女,有人想要伤害他的女儿,记挂他的妻子,黄九阳那里能忍?!
“让轻烟他们放出消息,毒医谷与姚大勇恩断义绝,至此,姚家与我们再无干系。”
姚大勇这种人,能在江湖安然无恙,多数是依仗着他是毒医谷的人,和毒医谷断绝了关系,姚大勇之后的日子,一定精彩得不行。
她倒是要看看,姚艺灵如何帮她这位好爹爹!
“好,我这就信鸽通知轻烟!”姚大勇这样,黄九阳只是断绝关系,已经仁至义尽了。
即便黄九阳不做,蓝秀秀也是一定会做的。
姚大勇本不过是她身边一名普通的随从,后来与自己的贴身侍女走到了一起,才成了两人身边可以随意进出毒医谷的心腹,却不想,在身边养了一条毒蛇。
也好在,自家女儿机警,才没有铸成大错。
轻烟黄九阳和蓝秀秀从一名人贩子手中救下的女子,教了她些防身的武艺,让她留在了与江湖豪杰联系的毒医庄主事,既然传了消息到她手上,相信,不出几日,消息就会满江湖飘。
亲眼看着姚大勇被扔出山谷,黄九阳更是更改了山谷的入口,一家三口才重新回了家。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白肚。
看了眼天空,一月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突然道:“爹,娘,有没有办法,能让一个原本对禾草不过敏的人过敏?”
“什么?!”蓝秀秀微愣,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
黄九阳却是瞬间沉了脸。
是了,那姚大勇的功夫并不高,以一月的本事,这姚大勇要想做什么,恐怕还没出手,就被一月收拾了。
关于禾草,黄九阳还不知道自己家族居然有对禾草过敏的子女。
双眼微眯,黄九阳已经把这笔帐又算在了姚大勇身上。
蓝秀秀这一会儿,也已经明白了过来,两人都不是什么笨的人。
相互对视一眼,还是哄着一月先回房间补眠。
姚大勇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黄九阳夫妇甚至还担心这件事情对一月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小心翼翼的呵护不说,关于姚大勇的事情也一概不提。
转眼,大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过了新年,一月就开始和黄九阳夫妇商议起了自己出去闯荡江湖的事情。
为了不让两人担心,一月把毒术医术统统施展了一遍。
最后,还在蓝秀秀的要求下,和黄九阳打了一架。
虽然,最后一月败得有些惨,不过,却也让两人放了心。
正月一过,一月终于如愿的背着包袱出了毒医谷。
离开的时候,蓝秀秀还塞了块令牌给她,一月知道那是毒医谷的令牌,直接收进了怀中。
走了半日,总算是离开了毒医谷的地界。
毒医谷之外,是一片森林。
还没走上官道,就听见嘈杂吵闹的声音。
那口口爆着粗话的嗓门,一月似乎已经已经想象到了一个粗壮的汉子叉着腰的模样。
只可惜,当顺着声音看到那身着白衣的偏偏少年时,一月瞬间觉得自己的节操掉了一地。
那清秀俊朗的少年,被一群壮汉围在中间,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哪一句不带粗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