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阶功法一出,无数人眼神变得炙热起来,莫说偌大的兰陵镇,哪怕人口过千万的天元城中也罕有玄阶功法。
“听闻彭勃这段时间去了落日山脉,想必气运加身,获得了如此可怕的功法。”
“应该是这样,如若不然又如何解释他这身**的实力?”
“他拥有大气运啊,注定是天之骄子。”
彭志远眼中精光闪烁,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修补父子间的关系,必须得到这部惊骇世俗的玄阶功法。
一旦得到这部功法,彭家的实力将大幅度提升,一统兰陵镇,就算打入天元城也只是时间的关系罢了,而到时他将成为彭家历史上最伟大无上的家主。
龟裂的比武场中,周明辉缓缓站起身,眼中战意升腾:“实力不错,可想杀我这点实力还不够啊!”
“你也一样,只是没我想象中那么强。”彭勃耸了耸肩。
周明辉放声大笑,忍不住问:“你可知道血纹器的恐怖?”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长长见识吧!我好想知道血纹器究竟有多么强,多么恐怖,多么**。”彭勃苦苦哀求,引得观看席中笑声不断。
“化身为剑!”周明辉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黑色长剑没入眉心,随后,一股浓郁的血气激荡,将他笼罩,紧接着,一把数十米长的剑影凝现而出,恐怖的剑意将空气搅乱,让人心头发堵。
“力劈华山!”
剑影徒然动了,轰然斩落,所过之处空间浮现出一道黝黑的裂痕,吞噬之风弥漫。
剑影未到,狂暴的劲风吹的人眼睛刺痛,彭勃更是清晰的感应到,自己像是身陷沼泽一般,被禁锢。
“既然要战,那便放手一战吧!”
彭勃眼冒寒光,声如洪钟,第一,第二条血脉中的能量同时迸发,冲击而去,将空间搅乱,让其恢复了正常的活动,而在此时,那道足矣斩山断海的剑影距离他以不足五米,恐怖的剑意甚至划破了他的脸颊。
“枯木三式!”
双掌合十,一道道枯黄色的气息弥漫,凝聚成一个实质性的掌印。
枯黄色掌印只有巴掌大小,但散发出的能量却让所有人感到恐惧,仿佛能击落天上的辰星,哪怕天上的太阳在此刻也失去了华光,整个世界只有那缓缓飞出的掌印,璀璨夺目。
世界好像失去了声音,每个人都凝重的望着擂台上空。
当掌印和剑影相撞在一起的瞬间,无数人皆是看到空间颤抖起来,伴随一道惊雷,剑影破碎,消散在天地间。
惊雷响起的瞬间,无数凡人耳膜发麻,眼冒金星,还有些人甚至被震的昏了过去,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他打爆了传说中的血纹器!”一位修者吞了口口水,虽然亲眼所见,可仍旧不敢相信。
“彭勃的实力足以秒杀五重天以下的修者,绝对的秒杀。”一位五重天修者感叹,回想起那一掌,他有种灵魂颤抖的感觉,深知不是其对手。
“莫说五重天,哪怕六重天强者也有放手一搏的实力,不要忘记他还没有施展血器,那才是修者的底牌。”
“以二重天修为,秒杀三级中期强者,打爆血纹器,彭勃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想见识下他的血器。”
“实力如此强大,血器自然会很恐怖,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败了,周明辉和周明海一样,败得一塌涂地,毫无反抗的能力,被人以过人的手段打爆了他那无比自豪的血纹器。
血器一旦被毁,假以时日还能从新凝现,可血纹器不同,一旦被毁根本无法再次凝现,也就是说,周明辉从此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终生无法踏上修炼一途。
彭勃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传说中的血纹器好像也不过如此嘛,和你兄弟的那把锤子一样,依旧被打爆了!”
“那是玄阶功法吗?如果是这样我输得也不冤!”周明辉大口吐着碎肉,胸口塌陷,凹陷成一个掌印,生命气息被摧毁,血纹器虽然强大,可在他弱小期间依旧无法和玄阶功法抗衡。
彭勃缓缓抬起脚,冷漠道:“作为将死之人,何须知道这些?”
“贼子住手!”一道蕴含惊天怒意的咆哮响起,随后一股恐怖的能量隔空袭来。
彭勃身影掠动,躲过这致命一击,盯着周文龙:“怎么?杀了小的来了个老的?你们周家在兰陵镇也算是名门望族,总不至于不顾游戏规则吧?”
死去一个儿子周文龙虽心痛,但还能勉强接受,不至于弃家族荣耀不顾,破坏规则,可如果连大儿子也死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当看到彭勃的举动后再也无法忍受。
“好狠心的家伙,毁人血器,伤人性命,今日老夫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畜生。”六重天初期修为的周文龙怒喝,必杀的信念占据内心,直接凝现出本命血器,那是一把银光璀璨的开山斧。
周文龙双手持斧,黑袍无风鼓动,滔天的杀意弥漫,如同神祖盘古般散发着俯瞰众生的气息。
“完了完了!彭勃惹了马蜂窝了,惹出周文龙这个六重天强者下场必然十分凄惨。”
“彭勃的实力虽强,可道基浅薄,根本没有对抗六重天修者的实力。”
所有人都没想到周家会如此卑鄙,纷纷替彭勃感到惋惜。
“周文龙,你好像太过分了吧!”一道黑影在半空掠过,黑袍褪去,一脸冷笑的彭志远出现在擂台上,引起一片哗然。
“过分?有吗?”周文龙不惧,两人相差一个小境界,相差并不是很大,一旦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彭勃是我儿子,你却骂他是畜生,你这是在挑衅我彭家的尊严吗?”彭志远冷喝,庞大的血气弥漫,无比强势。
感受到对方的血气如此精纯,周文龙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阴沉:“你想怎样?”
“彭勃虽然被赶出了彭家,但依旧是我儿,所以今日,彭勃我保定了!”彭志远声如洪钟,是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做父亲的哪有看孩子陷危难于不顾的呢?
气氛无比凝重,所有人都知道,一场惊天之战随时都会爆发。
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静待好戏的时候,彭勃突然说了一句话:“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你凭什么保我?你感觉我需要吗?”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