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办法,我都想尝试一下。”沈绾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凌墨时带着她去了医生办公室,低声道:“黑市或许能快速的找到合适的肾源,但这个风险你应该也懂。”
“其实作为一个医生,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但你师母的病情,我看应该等不及了。”凌墨时一脸严肃的表情。
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每个人身上都自带光环。
沈绾之前听过黑市,只是没有接触过,“凌医生你有渠道吗?多少钱都可以。”
在生死面前,能用钱解决,已经很幸运了。
“我有个朋友应该有办法,我帮你问问他。”凌墨时看出沈绾的急切,抿嘴道。
“谢谢你,凌医生。”总归是欠了凌墨时一个大人情,以后再想办法还吧!
沈绾去交了医药费,又陪着胡教授等检查结果。
一直到下午,大部分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跟凌墨时说的差不多,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最多也就两个月的生命。
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医生宣判结果的那一刻,胡教授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沈绾也忍不住眼眶发酸,为师母担忧,又为胡教授对妻子的爱而感动。
安顿好一切,她回到家里,贺舒涵还没回去,夕阳的光辉照射进来,四周一片安静。
她蜷缩着身体,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西景苑。
沈曼君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美眸流转,看向门口,等着傅斯宴回来。
门外传来车子的轰鸣声,她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傅斯宴从车上下来,她脸上闪过一抹喜悦,上前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宴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快进去品尝吧!”沈曼君热情的说道。
“嗯。”傅斯宴淡淡的应了一个字,脸上的神情清冷,没有太多的变化。
沈曼君挽着他的胳膊在餐桌前坐下,又细心的给他夹了一块排骨。
傅斯宴微乎可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动筷。
“宴哥,我听说今天的拍卖会你也去了?”沈曼君好奇的开口。
“去了。”傅斯宴不冷不淡的回道。
“那你看到夏花那套珠宝了吗?我们圈内的姐妹都在谈论,谁要是拿到那一套珠宝,一定很幸福!”沈曼君一脸向往的表情。
傅斯宴没有接话,低头用餐。
桌子上丰盛的食物,让他想到了那个光线黯淡的破旧屋子,摇摇晃晃的木头桌子上摆放着几盘黑乎乎的菜,根本难以下咽。
他不由得思索,沈绾怎么能吃得下去的?明明在他身边是一朵娇养在温室里的玫瑰。
沈曼君看出了傅斯宴的心不在焉,又开口道:“我知道宴哥肯定没见着,不然早就送给我了,对不对?”
傅斯宴从思绪中抽离,淡淡的看了沈曼君一眼,没有接话。
“我听说是一个神秘人拍走了,真是可惜了!”沈曼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脸失落的表情。
“下个月巴黎有一个珠宝展,喜欢什么,我送你。”傅斯宴低声道。
沈曼君撅了噘嘴,哀叹道:“白月光哪是那么能轻易被取代的。”
“不过,拍卖会上我好像看到乔向南了。”沈曼君脸上又闪过一抹神采,兴致勃勃的说道。
一天之内,听到这个名字两次,傅斯宴的心里莫名有些烦闷。
他对乔家有一些印象,但对乔向南这个人,并不了解。
“宴哥,你不知道吧?当年要不是乔向南出国,绾绾和他……”沈曼君叹了一口气,故装惋惜的样子。
傅斯宴的眉头不经意间收紧,沈绾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自己?
当年她拦在自己车前献身,他验过她是第一次。
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前男友,让他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什么?”傅斯宴问道。
沈曼君心里有些嫉妒,一晚上傅斯宴都兴致恹恹,却在提到沈绾的时候,竟然主动问她。
“乔向南是绾绾的初恋,当年绾绾为了他,跟家里断绝关系,没想到后来乔向南抛弃她出国了,绾绾心里一直没有放下他。”
沈曼君眼观鼻鼻观心,觉察到傅斯宴脸上的神情有些变化,接着说:“现在乔向南回来了,说不定还能再续前缘,毕竟白月光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吧!”
傅斯宴的耳边一直回荡“无可替代”这几个字,所以她在自己面前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
她竟然心里藏着一个男人,还能若无其事的做他的情人。
沈曼君笑着转移话题,“对了宴哥,我去拿给你准备的惊喜。”
沈曼君款款起身,留下傅斯宴一个人坐在餐桌上,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他拿起口袋里的手机,给高峰拨了过去。
“查一下乔向南的资料,我要尽快看到。”
高峰满脸疑问,傅家和乔家也没有合作吧?总裁怎么突然要乔向南的资料?
“是,傅总。”哪怕满心疑惑,高峰也只能执行。
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便开口问道:“傅总,夏花那套首饰要给您送去吗?”
“不用,明天送去深海国际。”
傅斯宴没有点名,但这个地址,高峰已经知道傅斯宴要送给谁了。
毕竟夏花的上部,也是傅总出差带回来送给沈小姐的,现在又亲自去拍下了下部,应该给沈小姐凑齐全。
要说傅总对沈小姐真是尽心尽力,可惜不能娶她。
高峰也觉得很惋惜,但他就是一个打工人,哪里敢插手老板的事情?
“宴哥,我来了。”沈曼君拿着一瓶鸡尾酒走过来,“这是我亲手调制的,你一定要尝一尝啊!”
傅斯宴有些心不在焉,沈曼君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他无意识的接下。
沈曼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到酒杯贴近唇边,她的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傅斯宴抿了一口,酸甜味儿刺激着蓓蕾。
“怎么样?宴哥。”沈曼君放下酒杯,故意贴到傅斯宴的怀里,娇滴滴的问道。
傅斯宴正要开口,酒水下腹后,一股莫名的燥热从身体里面爬了上来。
他的脸色变了变,“曼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