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九来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新年,而每一个新年都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情绪,上一个新年是在闹旱灾中度过,这个新年,送走了唯一疼爱她的外婆。
虽然知道生死有命,可这也太快了,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对方就离去了,还没有好好享福,就彻底闭上了眼。
除夕夜,陆九将陆小七和陆离陶林,陶陶还有小优优叫到了客厅中用饭,陆离已经一岁了,正是爱折腾的时候,不过,由于白天没有让他睡觉,如今给对方喂饱了之后就自己睡在婴儿床上呼呼大睡了。
小优优也是吃饱了就睡,没有打扰这几个大人聚餐。
陶林已经住在了上竹村,她认为,没了爹娘家已经不像家了,在哪住都是一样的,在这住还能干活赚钱。
由于今年连接走了两个人亲人,大家的兴趣都不太高,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雪,久聚太冷,用了餐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九在房间了房里三个碳火盆,就怕林萌冷,她抱着怀中的一切,闭上了疲惫的双眼,“困了就早点睡吧!”
林萌知道,对方虽然颓废了两天九振作了起来,可对方比以前话少了,他心疼又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能将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妻主,你还有我们。”
“嗯~,我没事,你早点休息。”而这一刻,她的手竟然被顶了一下,惊的她立刻坐了起来,“它……它它在踢我。”
林萌靠在她的怀里,“是呢!陶陶说,三个月就能够感受到里面的小家伙了,可我这才两个多月,就感受了,这家伙太急了点。”
陆九的耳贴了上去,对方又是狠狠的一脚,这可给这个年增加了一点喜悦。
大年初一,走街串巷的时候到了,很多小孩都来给陆九拜年,因为这家人有糖果吃啊!
有些人送一些小礼物过来撩表心意,也有一些人过来谈天说地,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孩子的事。
许多有经验的人都过来让林萌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林萌全都一一收下,因为他也是初为人父啊!
这一天,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木嘉竟然和刘老板看对了眼,如果不是对方坐着同一辆马车来,陆九还没发现。
而有了这一个发现之后,她突然也发现,刘影最近不太对,每次都会给陶林送去碳火,进去一次,还老久才出来,绝对有猫腻。
她不出声,任由他们发展,直到初二那天,她才发现,她竟然对身边的人忽略了这么多,陆小七竟然和老七婶的儿子处上了。
完了,她这个老板做的太不称职了,竟然连手底下的人什么时候搞上的都不知道。
大年初十,所有人按部就班,准备开张,绿油油的青菜特别招人喜欢,很多人都在问,怎么种的,也有人问,怎么保管的竟然这么嫩。
陆九一笑了之,上竹村每个种菜的人都会做个竹棚,冬天的时候上面可是盖着布的,外面再冷,里面好歹也有点温度。
开张第一天,生意火爆,说什么过年吃的东西太过油腻,而且味道还淡,还没有这些小吃好吃。
陆九客套了一下,“感谢各位的喜欢,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今天又是个好日子,那大家所吃的东西一律八折。”
那些人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八折的意思,直到在九香楼办了会员才知道,而这个活动也让人心动,于是的于是,还没到下午,所有东西都没了。
陆九是既尴尬又开心,尴尬的是,不能继续赚钱,开心的是,今天能早早的回家陪小夫君了。
后面这个酒楼交给了木嘉和陶林打理,她每天就负责在上竹村陪小夫君,大半年又过去了,进入夏天后,陆九就更加不能离开上竹村了。
因为林萌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家里请了个长期的大夫和接生公,这是虽然做好了接生准备。
而这大半年的时间,她一有空就会给即将见面的小家伙做玩具,做各种东西。
六月初八,传来了林银和安阳的好消息,两人终于成亲了,而陆九和林萌因为不方便出门,就遗憾的没有去,因为快九个月了,小家伙随时有可能发动。
六月十九这一天,林银带着李正夫和安阳来到了上竹村,风尘仆仆的来看望林萌,如今他已经大肚子,走路都需要陆九搀扶。
可能是因为见到自己的爹开心,还是因为见到姐姐和安阳成亲松了一口气,那一直没有动静的肚子,竟然在今天发动了。
好在早有准备,所以不至于手忙脚乱,陆九本想进去陪产,却被林银拉住,“里面不适合女子待。”
陆九却没有这种想法,“我不嫌弃,毕竟那是为了我才生的。”
“不可。”
安阳感动她的行为,却也跟着自己的妻主劝,“里面确实不适合女子,放心里面有爹在,不会有事。”如今他也得到了独宠的荣幸,也终于感受到了独宠幸福。
“小九,听话,那是男人该经历的事,你进去了也无济于事。”陆小七也拉住了她。
里面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每一声都撞击着陆九的心房,她知道,硬闯是不行的,林银有武功,拦下她绝对妥妥的。
无奈的她,只能靠在门口,注意听着里面的声音,她发现林萌的声音越来越弱了,而夫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萌儿,你用力啊!”
从白天折腾到了黑夜,上竹村的人足一全来观看又离去,陆九几次想要进去,却被人拦下,最后,在午夜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哭声。
这一声,传遍了整个上竹村,而那些已经睡下的人,也被这一声啼哭吵醒,个个都穿着鞋来观看。
陆九在门外度日如年,听到哭声一盏茶后,夫爹抱着一个胖丫头出来了,“小九,恭喜贺喜,是个闺女,父女平安。”将孩子强行塞进了陆九的怀里,门再次关上。
她看着闭眼睡觉,小嘴还吸吮着的闺女:你是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