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长得太好看了,我只达到他的肩膀那么高,而此时的他,微微低下头,英俊的五官离我那么近,我着着实实被惊艳了一把。
“好看。”
赵钦眼底掠过一丝兴然:“那是自然,可阿月更好看,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及。”
他抬起修长的指尖抚着我的脸,暖昧波光从眼里掠过:“阿月,再过几天,我就可以用这副样子和你同进同出了。”
我浑身一凉,我是万不得已才略用柔情把他给困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能让他回杜家村伤害其他人,可是谁想到,他竟然可以蜕变,转化成人。
原来昨天去仓库的时候,他说过几天我才能和你出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可他长得再好看,毕竟,也只是一只鬼。
“怎么了?”赵钦捕捉到我脸色微变,他的眸光里也多了一层寒意。
我退后一步,战战兢兢:“没……没什么,只是你这样子出现在宿舍里,其他姐妹们看到了怎么办,这样子总不好,你还是转化成无形的好些。”
赵钦说:“你放心,她们在的时候,我会恢复成原形,不过现在就……”
他修长的手臂,轻轻环到了我有腰上,往前重重一带,我毫无反抗余地的跌进了他冰冷的怀里。
“称着你的小姐妹还没有回来,亲我一下。”
“……”
没办法,我只好掂起脚尖,亲了他下巴上一下,他的肌肤凉凉的,滑滑的,鼻息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我不由,脸颊烧得通红。
幸好在时候,门外响起一阵开锁声,到是合时宜的化解了我的难堪。
赵钦温情看着我轻轻转身,透明融入空气中不见了。
打开门的雪芳看到我,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脸那么红?”
“没什么。”我转过身掩饰问她:“安护士长怎么样了?”
“不怎样,她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子。”
相比起先前兴致勃勃说要送安护士回去的劲头,雪芳现在好像一点都提不起劲来,似乎还有些后悔去送了这一趟似的。
我回头诧异的看着她,她这才笑了笑:“你恐怕不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小孩很吵,就未免有些烦燥。”
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家,还没有生育,竟然不喜欢孩子到这种地步,到是让我再多认识了雪芳一点。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又吃了东西,就各自休息了。
赵钦死皮赖脸的来躺在我身边一会儿,只到我哀求他我太冷,让他离我远点,他这才讪讪的消失了。
一直到下午三婶也没有打电话来,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并且找到了她的住处。
是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私人租住屋,属于不开灯都看不到道的那种。
我进了三婶的单间小屋后,发现在墙上,同样的供着一个披红带绿的小泥人。
只不过三婶供的和三叔的方式不同,三婶拱的这一个,没有烧任何香纸,而是在小泥人的左右分别放着两把一指长的小小桃木剑。
三婶见我眼睛一直盯着小泥人看,就说道:“只是一个平安守护神,出门在外不容易,所以就拿来供奉了。”
其实如果供神,哪里又会拿桃木剑来制衡的,我看着不像是供奉,倒像是压制似的。
就试探着问:“既然是守护神,那三婶也给我请一个吧,我也要。”
“不行。”三婶脸色都变了,而后又缓和下来说:“小孩子家不用劳心这些,三婶会帮着祷告,让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就在这时候,三婶的电话号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说:“是你三叔。”
我让她按勉提,一起听听三叔的声音,谁知,那边却传来一句如老驱般的哼哼声。
“他爸,是你吗?”这声音听着不对劲,三婶急问。
“是我,咳咳,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回来,找个日子,把儿子接到你身边吧,你们也好……也好有个照应。”
三叔的声音苍老不说,这句话说完,断断续续歇了好几次气。
三婶嘤嘤地哭了起来:“他爸,我不放心你,我想回去看看你。”
“好啊,回来呀,我等着你呢,嚯嚯……”声音突然变了,变成又尖又细的孩童声。
三婶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电话像烫手似的,被一下了扔到了地上。
刚才的声音听得真切,我瞬间也吓出一身白毛汗来,是那个少年的声音,没想到,他还一直纠缠着三叔。
我去帮三婶捡起电话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三婶又在哭哭啼啼,什么都不肯说。
没办法,我只好打了个电话给姑姑问情况。
姑姑无奈的说:“你三叔越来越虚弱了,最近头发全掉光了,连头皮也一片片没了,就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啃掉了似的,整个头东一块西一块的,血淋淋的让人害怕。”
我一下子想起那个少年曾经说过,这些头发吃完了就啃头皮,看样子他还真这么做了。
就着急问姑姑:“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三叔制住那个怨灵?”
姑姑说:“我没那个本事,上次一起用筷子夹他也幸好是有你在,现在我一个人,实在是有心无力。”
三婶在听到我说怨灵的时候,一下子停止了哭泣扭头看着我:“明月,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事以至此,再隐瞒下去对三婶也不公平,就把三叔身后的少年,和堂弟在学校里出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没想到,听完我讲这些的时候,三婶反而不哭了,而是一把将眼泪抹掉,恨恨的说:“不行,我得回家一趟,是死是活,我们一家人也得在一起。”
“三婶,任何事情都有始有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少年怨灵要跟着你们一家子吗?”
三婶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说:“明月,你能陪三婶回去一趟吗?”
三婶的请求我自然不能不听,而且三叔现在这个样子,也的确放心不下,可是我这一走,恐怕就真的要被开除了。
情急之下我想到一个人,修为彼高的小道士,小白先生。
没想到晚上去上班,小白听完我的请求后,竟然一蹦三尺高:“什么,你竟然是杜家村的人?”
说完又觉得自己挺傻的,可不是吗,我不就姓杜吗?
小白一拍脑门:“唉,没想到,这都是注定的,我们家跟你们家,真是千头万绪,怎么也扯不清楚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
小白说道:“一千年前,你们村口的那棵神树就是我家祖宗种的,里面的那个魔王,也是我家祖宗亲自封印的,现在算算,一千年应该满了吧?”
我:“……”
这一切,真的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