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自行车一个急刹,然后嗖地一下就放了片。
唐河怀里的本来能跳出去的,结果唐河下意识地手一紧把它抱住了,可怜的狗狗当了缓冲垫,又摔又压的嗷嗷直叫唤。
“立秋,你嘎哈呀!”唐河怒道。
杜立秋一脸严肃地看着唐河,把唐河都看得有些心虚了,正想向好小叔道歉的时候,杜立秋很严肃地说:“唐儿啊,我寻思吧,跟潘红霞要是能搞破鞋就搞了,但是,三丫是绝对不能让别人日的。”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只占便宜不吃亏啊。
杜立秋更严肃地说:“唐儿,三丫只能咱俩日,别人谁碰她一根手指头,我要了他的命!”
唐河一愣,刚想赞一个,可是一想不对劲啊,涉及到老婆的事情,怎么能用咱呢?
“滚滚滚,我没兴趣。”
杜立秋有点急眼了,“你咋能没兴趣呢,你别看三丫有点毛病,可是她长得可白了,还有还有,她那……”
唐河捂住了杜立秋棉裤腰一样的嘴,都快要给他跪下磕几个了。
我特么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日子过得又消停又得劲儿,你这破嘴再说下去,咱们真的只能再见啦。
杜立秋这回终于不再碎嘴子了,一直快到村里了,他才哼哧着像便秘似地说:“唐儿,别告诉三丫!”
唐河嘿了一声,这虎逼玩应,还特么是个渣男。
什么叫好兄弟,连裤裆里这点事儿都不能保密的,那还叫好兄弟吗?
回了家,把熊肉和钱一交,老妈乐得眉开眼笑的,然后瞥了杜立秋一眼,又向唐河一伸手。
杜立秋这犊子,脸上这点事儿都藏不住,还想在外头搞破鞋呢。
唐河按着兜说:“妈,还剩十五,回头再刺十斤熊肉,我得给秦爷送去。”
李淑华一听,脸上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又拿出十块钱塞给唐河,“去就大方的,零头碎脑的讨不着好,钱给了还落埋怨。”
“亲爱的妈妈大气呀,我好爱妈妈呀!”
“滚滚滚,哪特么学的这些肉麻的词,再放这种屁,嘴给你缝上!”
李淑华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这年月跟爹妈说爱来爱去的,他能难受到抽筋,但是这招用在爹妈身上贼好使,能少挨老多打了。
唐树和唐丽也乐得快找不到北了,居然还有冻柿子这种好东西,赶紧放到凉水里拔上。
冻得梆硬的冻梨和冻柿子被凉水一拨,立刻冻了一层薄冰,这东西一定要用凉水慢慢化开,才会肉嫩如雪,一咬一吸一口汁儿。
小孩子心急,直接当冰棍硬啃的也有。
特别是冻柿子,是用西北那边的柿子冻成的。
不过东北人管番茄也叫柿子,只是有些地方叫羊柿子,一个东西,这么说可能不了解的人觉得挺乱的。
但是对于东北人来说,冻柿子是一种东西,柿子又是另外一种东西,保证不会理解乱了。
唐河捞了一个已经化好的冻梨,皮咬破,一边挤压一边吸,甜滋滋的汁水就像吃奶似的,滋滋地射进了嘴里,剩下的果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而冻柿子化开之后,咬破皮之后再一咬,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的,稍稍一捏,汁水就像决堤了似的灌进嘴里。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哄着林秀儿那啥的时候呢。
一想起这个,唐河就全身刺挠,再看一眼胡吃海塞的杜立秋,嗯,三丫不在家,还有什么地方,比光棍子家里更适合当炮房的吗?
唐河拿了半袋子冻梨冻柿子,给老林家送去,然后唐河低眉顺眼地,把羞得一脸通红,头都不敢抬的林秀儿拐跑了。
等到了杜立秋家里,把杜立秋赶到老张头那里,陪老八头享受天伦之乐后,林秀儿从兜里掏出黑丝袜,还有贼不正经的花边小裤衩的时候,唐河就知道,睡与被睡,好像翻转了。
这不重要,当一个酷似名星左小青,身材比左小青还要好的女孩子,穿着黑丝袜,里面是不正经的小裤衩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哪一个受得了?
要不是林秀儿非得要回家,唐河还真想把她留下,三天三宿不下炕,把上辈子的遗憾,一悠全都补回来不可。
林秀儿回家的时候都不敢抬头,更不敢开口说话,总觉得嘴里有味儿。
杜立秋不乐意看老八头那张老脸,好几次张罗着要回家,可是都被老八头给摁下了,这死孩崽子,都特么结婚有女人了,咋还这么没眼力价呢,你回去干啥,观战啊,老八头直接把他留在老张头这里就睡下了。
唐河累得够呛,躺炕上迷的糊的都要睡觉了,隐约听到一阵阵的狗叫声。
唐河听着是虎子和大青的叫声,赶紧起身披了衣服就冲了出去,然后就看到几条人影狗狗秋秋地往大地的方向蹽了。
唐河赶紧回家,唐大山两口子已经拎着菜刀,擀面杖出来了,虎子用鼻子将一个馒头挑到了唐河的跟前。
唐河捡起馒头闻了闻,脸色顿时就变了,他闻到了一股刺激的味道,是毒鼠强,有人要害自己家的狗。
幸好,虎子被秦爷教得好,不吃外食,大青没这个顾忌,想吃馒头,被虎子给咬了。
这两条狗,不止一次救过唐河的命啊,它们已经不是一般的狗,而是自己的家人。
唐河想到此前碰到的那几个狗狗秋秋的人影来。
贼来需打,这没什么好说的。
唐河抄起步枪,唤了虎子一声便追了出去,可是追了一圈,虎子又钻进了村里,引得一阵阵的狗叫,彻底地失去了踪迹。
唐河明知道人就在村里,甚至能猜出来是在谁家。
几条人影转了一圈,又转回到了村里,然后钻进了老王家。
老头老太太对儿子隔三差五的,就招些四六不着的人回来已经习惯了,年岁大了,也管不了了,索性就当没看见了。
外屋地的大锅里,还炖着一只大鹅,反正老王家是没养过鹅。
一盆鹅肉端上桌,酒也倒上,王老七才恨恨地说:“妈的,这死狗,到了唐河手上,咋就灵性了呢!”
李自新有些胆突地说:“赖哥,不就是一条狗吗?你咋就过不去了呢?”